邵铮坐下,又点了根烟。
他嗤笑的吐出一口烟雾,眼睛瞥向宁暖,“不必感谢,感谢和辱骂在我这里都一文不值,如你所想,我神经病,没感情的坏东西。当时我是真没想到商北琛对你这么认真,挺讽刺的,回头他就把那杯红酒给我喝了,什么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这他妈都是哪个傻逼放的狗屁话?兄弟如衣服,女人倒被他宝贝的不得了,呵。小”
辱骂在他这里没感觉,可宁暖却还是忍不住歇斯底里的骂道,“冷血动物!”
如果给她把刀,她不是被捆着的话,真是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我冷血吗。”邵铮挺拔的身体靠在沙发上,微微的仰起头来,薄唇上咬着那根像是一根粗香的烟,他这四个字,不是问句,是讥笑的在陈述。轩
“如果说捆绑牵制住我们每一个人的这条绳子是一条食物链,那站在最顶端的那个人肯定比我冷血,我是什么?邵铮早就不存在了,商北琛爷爷的一句话,我全家一半成员死得都很难看,背负骂名,我现在为了我全家另一半成员能出狱……安生活着,留下个根,延续香火……我除了做陆六革掌控在手上的一个刽子手,好像也别无其他选择。”
邵铮闭上眼睛,看得出,是痛苦的快要死了的。网ωωω。axxsw。c0m
眉头死死地拧了起来,缓了好半天才缓过来那口昔日骄傲的心气……很难,很难才喘匀这口气。
他清醒的意识到自己是个人,同时很快也清醒的意识到自己是条疯狗,陆六革一声令下,让他咬谁他就要咬谁的疯狗!
扶着疼痛的额头,邵铮站了起来,最后看了一眼宁暖:“我希望你不要太记恨我,仇恨只会让你变得不阳光,而且这本就不是我的本意……我跟商北琛的兄弟情,说来讽刺,一点也不比你跟他的爱情来得少。说
但是,人生往往残酷得叫人十分困惑,等这件事过去,我活着就跟你们一起祈祷陆六革早点死,死了就在地下跟阎王拉好关系,趁他不防备把陆六革的生命期限改成立刻给我死!”
“但那都是阴间的事了,谁又说得准呢?在阳间……就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商北琛是商人,明面上怎么跟陆六革这种人物硬碰硬?
我仅能给你的忠告,就是活得现实一点,别天真的活在梦幻里,现在陆六革对你们,已经不是单纯的拆散那么简单……他可能认为,是你对商北琛的迷惑,挑衅了他的权威,挑拨了他们的祖孙情谊,甚至疑神疑鬼的怀疑你是别国放下来的清纯面孔间谍也说不定。网”
去他妈的间谍!!
第一次,宁暖想杀人!
她甚至怀疑……陆六革真能给她安这么个鬼罪名……
邵铮扔一个手机形状大小,但又不是手机的东西到沙发上,再说道:“不过人活着也不能不抱一丝希望,否则跟死了有什么区别?毕竟……历史上总统都有被暗杀的,何况陆六革还比不了总统……哦,虽然他活得比总统还惜命,安保做得万无一失。”
宁暖的视线落在那个里面有轻微杂音的小机器上。
那里面隐约传出什么声音……
邵铮把陆菲打横抱了起来,身后传来宁暖颤抖的声音:“……你要对陆菲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