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母亲常跟他说的话。
这副拼图,也是他母亲亲自绣好留给他的,这么多年他一直精心保存。
在离开闻人家的那一天,他行李很少,只廖廖几样,这副绢布拼图便是其中之一。
他们这种家庭,一出生就没有自由,没有选择的权利。
人与人之间都戴上了重重面具,最高等级的利益交换。
家族联姻,为了传承,为了延续,摆在明面上的利益与资源谁会不想要?
谁会在乎一个家族牺牲品的心里怎么想?谁管她愿不愿意?
珀耳塞福涅这一生都注定不完整,跟他的母亲一样。
失落在神的失乐园,和同样失落在这钢筋铁骨,机械之城的心……
闻人御眸色愈渐幽深。
黎蔻正暗自为他说个这个故事纳闷,一扫眼,瞥见闻人御脸色深沉。
她用手肘推了推他,“哎闻人御——你没事吧?”
她的语气隐约有一丝关心的意味透出。
闻人御捕捉到了这种微妙的感觉,他脸色稍缓摇了摇头,“我没事。”
“好了好了,故事讲完了。现在我们可以换药了吧?”黎蔻袋子里拿出药酒绷带和酒精。
嘴角上扬到最大弧度,凤眸弯成月牙,用哄孩子一样地语气笑着对他说。
闻人御心下微动,静静对上她的眸,轻轻点头。
“嗯。”
他向着黎蔻的方向微侧过身,十分配合着她动作。
……
“好了!”
一番按压梳理后,黎蔻长吁一口气。
今天她下的要比昨天重得多,闻人御腿上的肿胀已经消了下去?。
现在正常走路活动都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他的膝盖骨腿骨没有什么问题。
只是还需要在家里静养几天。
等到腿上的伤势彻底好了后,他就可以回学校了。
“再过两天我再来看看,还是那些话哈,忌生水忌甜辣。”
“好。”闻人御头点的毫不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