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风想低调都困难了,使尽吃奶的气力,方才好不容易突围,追赶二人去了。
三人落荒而逃。百姓们在身后尖叫着,蜂拥着追赶,而且越聚集越多,嗷嗷的,就跟赶狼似的。
三人跃上屋脊,飞檐走壁,如履平地,逃回了麒王府。
仇司少轻功最好,面不改色:“沈临风,你这个人真不地道,从你家国公府门口过怎么不让进,非要跑到麒王府这里来?你这嫁祸本事是一等一的。”
沈临风有点后怕:“你看适才那些娇娇弱弱的小娘子们飞奔起来那劲头,都跟小豹子似的。万一日后跑去国公府围堵你们,我家绿芜要跟我生气。来麒王府就不一定了,没人敢跟表嫂叫板。”
仇司少跳脚:“可我住在麒王府隔壁!这若是被我家蕾玉知道,嘤嘤嘤地要难过半晌。”
齐景云在一旁出声揶揄:“还好意思说,若非你长得那么风骚,我们好生生的去吃酒,怎么会被人认出来?”
沈临风也随声附和:“对,你们回头拍拍屁股全都走了,可怜剩下我,以后出个门都要小心翼翼地低调行事。”
仇司少撇嘴:“得了吧你,别自作多情了,你可是堂堂驸马爷,谁敢跟公主抢夫婿?”
三人相互调侃,只觉得未尽酒兴,百爪挠心的。
可惜清欢身怀有孕,不能饮酒。而且接连两日历尽风波,需要好生休息,不忍打扰。
仇司少用胳膊捣捣沈临风:“要不,你去找你表嫂讨桌酒席吃吃,麒王府酒窖里珍藏的陈酿还是不错的。”
沈临风没动地儿:“你跟表嫂交情更好,你怎么不去?”
仇司少挤挤眼睛:“废话么?我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一个大男人,半夜三更地钻进朝天阙去,慕容麒那醋坛子要是知道了,再跟我打个三天三夜的,我何苦招惹这个疯子?”
沈临风哼了哼:“我就不用避嫌了么?我长得不够玉树临风?”
“谁不知道你沈世子怀瑾握瑜,高风亮节啊?慕容麒多信任你。”
沈临风想起以前慕容麒假扮侍卫跟踪自己与清欢查案一事,觉得也不尽然。
可现在出去买点酒菜那都要冒着风险,排除万难,三人比划半天,全都肚囊空空。麒王府的厨子手艺还是可圈可点的。
沈临风灵机一动:“这么晚了,跑去打扰表嫂休息不太好,不如,我们去借一点得了。”
借,就是先斩后奏,偷喝了再说,肯定不会还的。
三人谁也不客气,一致表示赞同,偷上几坛酒,再去厨房偷点卤肉和花生米,去仇司少的宅子里一样尽兴。
当然,三人这样大摇大摆地在麒王府走,侍卫早就看到了,不过知道谁也招惹不起,没人敢上前过问罢了。
麒王府的酒窖在什么地方,三人全都门清。轻车熟路地来到酒窖跟前,仇司少拨开锁,还没下酒窖呢,一道黑影“嗖”地就窜出来了,冲着三人愤怒地“汪汪”叫了两声,半身低伏,蓄势待发,大有拼命的架势。
沈临风定睛一瞧,竟然是小云澈喂的那条小白狗欢欢。
自从自己牵着警犬中的花花来相过一次亲,欢欢跟自己交情还是不错的,极有有求于人的卑微。
他上前想套个近乎,刚上前一步,欢欢就更加凶恶地冲着他露出了尖牙,直接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