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呢,就被惠妃愤愤地打断了。
“你还知道我是你母妃啊?本宫的教训全都当做耳旁风了是不是?上次本宫来王府,就不见你人影,本宫临走的时候就叮嘱过,让你日后恪守妇道,安守本分,不要一天天的在外面抛头露面,没有一点王妃的样子。”
好一通数落,半天都不带喘一口气儿的,磕绊儿也不打一个。
冷清欢不敢抢台词,等惠妃发作完,撒了火,方才又抬起脸:“清欢谨遵惠妃娘娘教诲,可是我与王爷。。。。。。”
“还敢提王爷?昨夜里大雨,这书房里漏得稀里哗啦的,王爷无法安身,冒着大雨跑来主院,可你竟然将他关在门外,拒不开门?冷清欢啊冷清欢,你打听打听,可着整个上京城,有谁敢将自家夫君晾在大雨里的?可怜我儿淋了一夜的雨,病得这样重。”
“对不起,我。。。。。。”
“少假惺惺的道歉,你心里有一点愧疚吗?王爷差人去请你回府,可你呢?一天不照面,快要天黑了方才回来,你心里还有麒儿吗?你还有什么资格做这麒王妃?今日你若是不给本宫解释清楚,今儿就将你休回相府。这麒王妃的位子,你不坐,自然有人坐。”
冷清欢有点无语,今儿的惠妃怎么就跟连珠炮似的,一连串突突突突,话都不让自己说一句。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休就休呗,休书都是现成的。这么会挑刺,改天有机会,约自家这位前婆婆吃鱼。
瞅着惠妃终于愤愤地闭上口,不再机关枪一般朝着自己开火,冷清欢终于能插嘴。
“王爷已经给清欢写了。。。。。。”
“咳咳咳!”
又被打断了,这一次是慕容麒,捂着心口咳得很急,直接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将冷清欢晾到了一边。
于副将小心翼翼地开口:“末将觉得,是不是先让王妃娘娘给王爷诊断一下比较好?”
惠妃虽然极生气,但是自家儿子的身体重要,气哼哼地往一边挪了挪,继续喋喋不休地数落。
“这么大的一个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耍脾气,在战场上什么苦没有吃过,一碗汤药都咽不下去。”
惠妃娘娘绝对更年期提前了,这肝火旺盛的,跟慕容麒有的一比,该吃药了。
冷清欢无奈地起身,往跟前凑了凑。
旁人都自觉地让开了,美人蕉屁股沉,坐着没有动地儿,还一只手搭在了慕容麒的身上。
当着人家大老婆,小老婆的面勾引人家老公,妹子,你还要脸不要啊?
冷清欢原本只是想敷衍着瞧一眼,给他开点感冒退烧药,毕竟,自己现在是孕妇,不太适合跟这病毒携带者过于亲近。可是一见美人蕉这幅趁人之危大献殷勤的样子,心里顿时就来气,因此面对慕容麒的时候,格外温柔。
候在旁边的于副将已经有眼力地将她的药箱取了过来。
她坐在慕容麒跟前,诊脉,量体温,看嗓子,然后拿着听诊器,解开慕容麒的衣服。将听头伸进慕容麒的怀里,一通乱摸。
别说,还真的挺烫,不是装的。
“先打一针退烧吧?”
“嗯。”慕容麒答应得很痛快,就像是眼馋了很久似的。
冷清欢利落地配药,排气,冲着慕容麒笑得挺阴险,不对,亲切。慕容麒也有点紧张,眼巴巴地盯着针头瞧。
冷清欢凑过去,半截,手顿住了,扭过脸来:“我要给王爷屁股上打针,腾不开手,麻烦锦虞郡主帮我把王爷裤子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