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是有一个案子,想找府上侧妃一诺公主问些事情。”
轩王妃将她迎进去:“那扎一诺这几日一直呆在自己的院子里足不出户,十分安分,也不再惹是生非。我这便带你过去。不过,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想求你帮忙。”
“大嫂有话直说无妨。”
轩王妃吞吐道:“我知道,轩王。。。。。。我夫君他千不该万不该,伤害小世子,我求到你这里,有些不应该。可是看着他难受,我心里也实在不忍,想着向你讨点药。”
“他怎么了?”
“这几天许是承受的打击有点大,经常头疼,时不时地发作,发作起来就很厉害,疼得拿头撞墙,两个下人都拦不住。”
或许是坏事做多了的原因。冷清欢心里腹诽,一口就拒绝了。
“拿药需要对症,我不知道轩王殿下是因何原因引起的不适,无法冒失给药,可能结果会适得其反呢?你最好还是求父皇给派一个御医过来。”
轩王妃抹眼泪:“已经来过并看诊了,可查不到病因,药汤子喝下去,也丝毫并不见效。”
“可是父皇已经下令,我们谁也不得探视大哥,我实在是爱莫能助。”
轩王妃抹一把眼泪,没有再央求。她知道,自己这请求原本就有些难为人。
“不过你怎么不让那扎一诺给他看诊呢?那扎一诺也懂医术。”
轩王妃叹气:“看过,看了一眼就走了,什么话也没说。”
冷清欢不再说话。她不是圣母,做不到为了一个对云澈下黑手的人仁慈。轩王妃与轩王有夫妻情分,可以原谅他的薄情寡义,自己跟他没那交情。
轩王妃吩咐跟前丫鬟:“带麒王妃去侧妃娘娘院子。”
丫鬟领命,冷清欢与轩王妃道别,直接去了那扎一诺的住处。
丫鬟走到院子门口就顿下脚步,不敢往里了。只隔着院子回禀:“侧妃娘娘,麒王妃驾到。”
屋门与窗子敞开,那扎一诺远远地应了一声:“请进吧。”
丝毫没有起身迎接的意思。
小丫鬟有点为难,冷清欢并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自己径直走了进去。
那扎一诺仍旧在埋头研究她的瓶瓶罐罐,听到冷清欢的脚步声头也不抬,只冷冷地道:“稀客啊!”
冷清欢斜倚着门框,没有进屋,不过环视了一周。
瓶瓶罐罐的不算多,错落有致地摆放在一旁靠墙的博古架上。器皿里有很多价值不菲的古董,或者白玉瓶,或者翡翠罐,应当是被她拿来养虫用了。看得出来,她在轩王府的确得宠。
想起慕容麒第一次见识自己的蛊虫,膈应得门都不敢进。轩王需要强忍多大的惊恐,才能在她的闺房里来去自如,或者说乐不思蜀。
“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来找你有事情请教。”
那扎一诺直起身,好整以暇地望着她:“需要请教我的,要么是关于蛊虫,要么是关系我哥哥。”
冷清欢从袖子里摸出盛放那只蛊虫的盒子,递给她看:“那个慕容麒从河东带回来漠北俘虏在天牢里被杀了,我解剖他的尸体时,在他心脏里发现了这个。”
那扎一诺狐疑地接过来,仔细端详了两眼,明显有些诧异,再次向着冷清欢求证:“你说死的是漠北人?这是死因?”
冷清欢小心捕捉着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变化,笃定地点头:“我可以肯定,他就是中了这个蛊虫而死。它看起来很像是你的铁线蛊,不过外形略有差异。”
“的确很像,不过不是。”那扎一诺一口否定:“它虽然不及我的铁线蛊顽强,但是毒性比铁线蛊还要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