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刚盏茶的时间,赵嬷嬷进来,向着睿王妃回禀:“酒儿招认了,她说昨儿亲眼见到花夫人将这瓶子里的百花露掉包了,并非是前日给您洒在身上的那一瓶。原来的,全都倒在了屋里窗台上的花盆里。”
花夫人身子一震,显而易见的紧张:“胡说八道,这分明就是屈打成招!”
睿王妃一声冷哼:“劝你老老实实招认了,借着百花露的香气遮掩,在我衣服上暗做手脚,引得小猫发狂,差点让我们母女一尸两命。你还趁着我难产之时,倒掉剩余的百花露,将我衣服拿去清洗,毁灭所有罪证。你以为就可以超脱事外了吗?
要不要让赵嬷嬷继续审审酒儿,七天以前,你们两人出府,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又带回府什么东西?”
花夫人怎么可能轻易招认?
她哆嗦着嘴唇,已经是色厉内荏。
“既然你没有任何证据,凭什么说是我所为?你这是莫须有,栽赃!”
“你说对了,我还真是栽赃,因为这百花露里的确什么都没有。关键是,酒儿招认了啊。她为了开脱罪行,已经给了我想要的答案。只要你房间的花盆里真的有猫腻,那么就是铁证如山。你嘴硬也没有用了。”
“有没有还不是你说了算?”花夫人不再央求,神色一厉,提高了嗓门:“为了除掉我,王妃娘娘您还真的是不择手段!”
睿王妃轻描淡写:“胜者为王败者寇,你算计我叫不择手段,我算计你叫奇谋妙计。赵嬷嬷,去花夫人的房间搜,仔细地搜。叫上府上大夫,带一只花猫,将花盆仔细查验。”
“你个毒妇!”花夫人自知今日怕是难逃一劫,整个人都向着睿王妃扑了过来。
冷清欢见势不妙,刚想起身拦着,绿芜已经快她一步,横在跟前,膀子一横,就将花夫人整个人都弹了出去,摔倒在地上。
睿王妃眼皮子都不眨,吩咐跟前伺候的下人:“还愣着做什么?将她拖下去,捆在后宅的那颗梧桐树上,给我狠狠地打,一天三十鞭,打死为止。让这府上所有敢对我不敬,胆敢朝着我下毒手的人都瞧瞧,会是什么下场。”
下人领命,上前一左一右,钳制住她的胳膊,便拖了出去。
睿王妃又继续吩咐:“酒儿明知花夫人对本王妃图谋不轨,还隐瞒不报,这顿打挨得不冤。让她到跟前瞧着去,长长教训。”
所有的下人全都战战兢兢,连大气也不敢出,灰溜溜地退下。
睿王妃瞧了冷清欢一眼,然后笑着对绿芜道:“可学会了吧?心不狠,站不稳,你若是软弱可欺了,下面奴才都不将你放在眼里。
日后嫁人了,驸马爷老老实实的还好,若是他敢拈花惹草的,记得,千万不要心慈手软,但凡是有野心的,敢对你不够服帖的,只管找个罪名收拾了。大不了再花点聘礼,重新纳一房顶花带刺水灵新鲜的。
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德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不会多管。免得像你三嫂那般没出息,被一个庶妹,侧妃骑在头上作威作福。”
冷清欢咂摸咂摸嘴,没吭声。作为一个经受现代文化与法制熏陶的人而言,尊重人权与性命是最为基本的常识,即便如今已经是货真价实的麒王妃,站到了食物链的顶端,手握府上奴才们的生杀大权,她也做不到如此草率地处置一条人命。
即便对方有错,除非罪大恶极,就像是王妈这般,她还是仍旧愿意再给一次活命的机会。
所以,自己这个烂摊子哟,提起来就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