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安静的躺着,掐算时间,偶尔活动活动,动作还不敢太大。
就这么一直等到了第二天太阳再度升起。
就在俩人活动完毕,安静的躺回睡袋里不到半小时,一阵咯吱声从下游快速靠近。
又来了!
黑暗中,封朗眼睛一虚。
云雀也在封朗触碰她的一刻听到了声音,立时呼吸慢慢绵长。
咯吱声是行走,不是奔跑,而且人数稍多。
他们走的很快,因为雪面是否有痕迹,一眼就能看到。
如果敌人隐藏在附近,只要露头,就会留下细微的痕迹。
可惜,一直收索到上游一公里开外,都没有丝毫痕迹。
看来敌人早就跑了……
负责指挥的很恼怒,可惜,却没辙。
于是,在下午十分,连潜伏的人都撤走了。
在他们的理解里,就算有御寒的东西,也要活动,而且就算活动,两天两宿,御寒的东西也上霜,不保温了,不赶紧离开潜伏地,注定冻死。
听到直升机离去,封朗来人依旧没动。
谁知道是不是留下了暗哨,大意不得。
大朗眼见等到了天黑,封朗和云雀依旧没有动静,按着总部的指令,他们要在明早动身撤离了。
但联系不上,干着急也没办法。
灰度的伤口已经稳定结疤,长途奔袭是没问题了。封朗的肋骨也好多了,起码肿消了,不按到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就算复原需要几周,起码行动无碍了。
时间,在极度安静中缓慢流逝。
眼见到半夜了,突然,封朗一下惊醒。
他听到了脚步声,不,应该叫蹄声。
不知道是这里的羚羊一类的,还是麋鹿一类的动物正在走来。
动物的嗅觉极为灵敏,显然是嗅到了水汽,就算相隔几公里都不耽误。
冬天,动物除了到暖泉子那里能喝到水外,再就是冰湖了。
河道是不用指望了,它们可不具备凿开冰层的能力。
看来安全了……
封朗静静的听着,有了基础的判断。
蹄声到了他们附近,裹步不前了,跟着呼隆一下散去,奔跑声中,逃了个一干二净。
封朗没有着急离去,他不知道是自己俩人的气息吓跑了喝水的动物,还是附近就藏着人。
云雀一动没动,直到蹄声消失。
不过有了动物靠近,起码说明周围真的安静了。
封朗已经做好了离去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