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轻咳一声,点头:“当然,你若是不介意,我当然却之不恭。”
两个人正说着,隔间的妇人叫声,却更加尖厉,而孩子的哭啼声,迟迟没出来。
二丫吓得躲在了清颜的怀里:“婶子,好吓人。”
清颜安抚着二丫:“你先睡,睡了就好了。”
二丫点头,盖着被子,堵着耳朵,不多会儿睡着了。
隔间的妇人哭喊声,似乎变了音调,声音一下比一下弱。
季云虽没说什么,起身在屋里踱着步子。
同季云相处的日子也不短了,清颜也渐渐摸透了季云的脾气。
他看上去性子冷淡,云淡风轻,实则妙手仁心,狭义心肠。
“你喝了药好好歇着,我去一趟……”
季云到底是没忍住,去了隔间,他敲了敲门,谁知没等他开口,妇人丈夫径自关门。
仍是吃了闭门羹。
隔间的女子相公虽然疼爱自己的妻子,愚昧也是真愚昧。
坚决不许季云诊治,甚至话都不让他说,季云只好悻悻而归。
清颜被吵得几乎一宿没睡,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才隐约听到一声啼哭。
她心里刚松了一口气,心道古代生产如此艰难。
她腹中还是两个孩子,到时候更是艰难万分。
隔壁走廊再次传来各种凌乱的步伐,这次是稳婆:“快,夫人雪崩了……”
清颜穿衣下地,本想带季云过去看一眼,谁知仍旧被妇人丈夫拦住。
“好意我心领了,内子的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
季云终于没忍住:“见死不救,你的心就如此之狠么?”
妇人丈夫冷冷地看着季云,清颜赶紧开口道:“我相公医术过人,好歹让他诊一下,切个脉……”
“也罢,那你就请个脉吧。”妇人丈夫到底让了一步。
却是朝着身后使了个眼神,房间的下人立刻将妇人的被子盖好,只露个胳膊出来。
季云进门,清颜也跟着进来,一进门就闻到浓重的血腥味道。
季云赶忙到床前给妇人问脉,妇人气若游丝,脸色惨白,一动不动地安安静静躺着。
清颜看她面容姣好,刚想走近一步,季云已经起身,摇了摇头。
退了出来。
“晚了。”季云只铁青着脸,说了两个字,看也不看女子相公一眼,径自出门。
清颜也不方便留下,也跟着出门。
两人一前一后,刚回到房间,就听到隔壁房间传来了恸哭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