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烨试探着问道:“你可是有什么事,要跟朕说?”
要不为何一副欲言又止,如丧考妣的神情。
姜太医想了想,实话实说道:“臣……是有话要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南宫烨扫了眼左边堆积如山的奏折,心道,朕哪里有功夫与你闲话家常。
“不知从何说起……那就长话短说。”
姜太医犹豫了下:“陛下,太后娘娘的脉……”
随着“太后娘娘”四个字出口。
南宫烨原本慵懒的神情,顿时消失不见。
整个人如同受刺激的刺猬,毛发竖起,杀机凸显。
大殿都似乎带了肃杀的气息。
陈桔心道要糟,这些日子,谁都不敢提这几个字。
怕触犯龙鳞,除非是陛下自己主动提起。
南宫烨声音冷得可怕,他死死地盯着姜太医:“她的脉搏如何?”
姜太医叩首:“臣断定,她仍是滑脉……”
南宫烨猛地站起身,身子轻微摇晃了下,扶住了桌案。
手指点着他,神情激动,无数的话涌到嘴边。
你为何不早说,你早干嘛去了,为何现在才说……
无数的念头涌入。
南宫烨眼眶发辣,眼圈不由自主地红了。
心尖一颤,险些落泪。
可最终,他仍是把泪意逼了回去。
如今,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他慢慢坐下,懒懒挥手,“朕知道了,去吧。”
姜太医脸色讪讪,告辞退出。
南宫烨静静地坐在案前,良久。
陈桔心里难受,“陛下,何不让锦衣卫去搜查娘娘的下落……”
南宫烨冷笑道:“若禁卫军,御林军都有连家的人,你以为,锦衣卫就能摘出来么?”
刚说完,外头通禀,沈炼求见。
沈炼个人能力极强,三言两语,就把当日的情形都说了详实,犹如亲见。
皇后说了什么,贵妃说了什么,德妃说了什么……
她们派出的人都干了什么,又被谁阻拦。
南宫烨静静地听着,等沈炼全部说完。
他方才冷笑出声:“朕以为朕富有天下,囊括似海,却想不到,如此小的一个后宫,如此多的魑魅魍魉。”
“终归,是朕小瞧了女人啊……”
南宫烨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