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盈还能理蒋月的嘲讽?她现在都想拍桌子怼蒋月,是不是他们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
博辅周轻扣桌面意图引回姜盈的注意力,他们也很忙,没时间看你客套一些没用的。
“请问姜夫人,宴客厅里的时候,你们是怎么发现的?又是怎么消除药性的。你承诺过只要博昂回来你就有心情给我们解释清楚。现在我们做到了,轮到你了。”
姜盈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表情面对这两老军医,“所以你们眼见对别人做不了手脚就改对自己儿子下了手?”
姜盈一指博昂,“他不是亲生的吗?”
这话一出博辅周和蒋月顿时都坐直了身子,然后异口同声,“你果然只靠眼睛就能看得出来吗?”
他们的确是故意的!
活到这么大年纪,身处权力中心这么久,他们怎么可能一直被动。
当时海恩和姜盈的确什么都没有说,但他们又岂会是静等着出招的那种傻人。
能肯定姜盈和海恩绝对都是当场看出来,当场做出的什么应对,关键就是那道道红光。
那是什么?精神力?能比仪器检测还灵敏?还能做到消除药性?人类的精神力已经可以进化到那种地步了吗?他们太好奇了!
所以他们对博昂出手了。
他们给博昂注射了微量的百根草药剂,为了保证效果,这个量是宴客厅上每桌上投放百根草的量。做研究的,总是对量的掌控很讲究,他们怕多了少了都会引起误差,所以就保持了一模一样。
他们的目的就是要试探一下姜盈和海恩到底是谁有那样可怕的精神力。
“爸!妈!”博昂打翻了指甲油瓶。
他知道自己被注射了什么,他爸妈亲口告诉他了,并说,如果他敢跟秋漠再结婚,那么他将永远得不到缓解剂。
他完全没当回事。秋漠身体里早就有百根草,他对此并不陌生。缓解剂桑德鲁老爷子那里也有,他就是要不来也可以自己研究。而且他早就有接触这方面的打算,他也不想秋漠一直像现在这样被受到百根草的制约。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爸妈没说出口的原因还包括利用他来试探姜盈。
这下海恩不在,姜盈的特殊岂不是被一览无余了?
上次救治秋漠,就算姜盈没详细解说,但身为当事人的秋漠和博昂又如何感受不到姜盈的特殊。
小包间,四个人,三个情绪激动。
蒋月目光热切,“你的3S跟墨尔顿星将的3S不一样对吗?你的身体数据做过采集没有?你自己知不知道自己的特殊?”
博辅周强压震撼,“我是44军军医院的院长,我有绝对的实力保障你的人身安全以及身体数据不被泄漏。我诚意地邀请你抽时间到我这里来做身体数据采集,这是我的光脑号,你随时有时间随时可以打给我!”
博昂起身拉过姜盈就想向外走,“不要理他们!不要听他们的任何话!他们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可以毫不犹豫的算计在内,你觉得他们会如何对待别人家的女儿?姜盈,你马上去找海恩!”
姜盈还没来得及回应,就见蒋月一阵风似的冲到了博昂的面前,抬手就是一大耳刮子。
“博昂!你还是不是博家人?博家誓为全人类做贡献的家训被你吃了吗?你不为博家出力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要拖博家的后腿吗?我看你真是病的不轻!”
博昂没被打懵,姜盈被吓懵了。
为全人类做贡献?……原来博家是把自己定位在了这么高尚无私的位置上吗?
博昂的脸被打肿,口腔内壁破掉,他本能地用舌头顶了顶左脸,然后坚定站在姜盈的面前没动地儿。
“妈,你忘了你教过我的一句话吗?在精神病的眼里,别人都是病人!”
--说我病的不轻的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其实你才是病了吗?
“博昂!”博辅周威严拍桌,“你给我坐下!谁教的你梗着脖子和长辈对峙?你妈哪句说错了?三天的治疗还不足以让你清醒过来吗?”
博昂无声地笑起,表情讽刺,“从小你们就教我,身为医者,治疗的时候才可父母心,未治之前,在征得患者的同意之前,绝不可以父母心;是医者而不是圣者,救病但不是救人。可到了我这里,你们怎么就变了呢?你们征得我的同意了吗?我就是有病我说让你们救了吗?谁说我清醒了?我就是不清醒,我就乐意一辈子病着,我让你们负责了吗?”
“博昂!我们是你的父母!我们还能害你不成?”蒋月怒不可抑,不敢相信这个是她的孩子。
博昂痛得像心口压了一块大石头,“我还是你们的亲生儿子呢!百根草什么样的危害你们会不知道?别人家的父母千叮咛万嘱咐就怕孩子沾上了百根草,可你们呢,居然亲自给我注射,只为了要利用我来做搏弈的工具……您那时候想过您二位的父母身份吗?”
对于这个方面,蒋月的确有一些心虚,但她很快平复,“姜盈可以解除,完全可以解除,那天我亲自确认了。如果不是这样,我怎么可能同意你爸的意见。博昂,我们是全面考虑了后果之后才那样做的。你是爸妈的亲儿子,博家的下一代希望,我们怎么可能不顾你的安全,我们……”
姜盈冷冷举手,“我做不到!进入到人体内的百根草跟在人体外的百根草完全两个概念,博昂身体内的百根草毒性我无能为力。”
这话当然是假话,但她就是要故意这么说。
算计她?算计博昂?你们别以为什么都在你们的算计之内!
蒋月果然变脸,“不可能!你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