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历练袁子榆,袁崇山现在是事无巨细,无论公事还是私事,他都有意地让儿子参与进来。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你弟弟在感情上可没你这么决绝,像个娘们,拖泥带水的。你没听他说呀,他跟那个慕容家的儿媳妇是大学的同学。这么多年了,他竟然还没把对方给忘了。我现在才有些明白了,这傻小子,为什么留学留了一半就跑回了国,敢情啊,是忘不了那个女孩!”
“爸爸,您能不能告诉我,您是怎么知道二弟带着那个女人在云中云的?”袁子榆让人端来两杯冰镇的白开水,恭恭敬敬地放在父亲面前,面对着父亲淡然而隼利的目光,很难得在人前展现笑容的脸上,不由自言地绽放出一丝虚心的笑纹:“二弟这回可把我恨上了。”
“你这是为他好,你受点委屈也没什么。”
“爸说的没错,为了二弟终身的幸福和名誉,哪怕子桐一辈子都不再喊了一声哥,我都无所谓。”
“唔,生意场上要分铢必争,可在亲情上,那可不能斤斤计较,吃点亏,受点委屈都不要放在心里,家和万事兴嘛。”
“对,爸爸教导的是。”
袁崇山将冷白开端起一杯,有滋有味了一气喝下,然后摇头晃脑地咂巴着嘴:“这天气,还有什么比凉白开更能解渴的?没有吧?别看市面上出现那些花里胡哨的这饮品那饮料的,可哪个能跟凉白开比?这玩意,绿色环保,经济实惠,更重要的是,不含糖,不必担心喝它会带来糖尿病什么的。”
“是是是……”
“好了,坐下吧,别把自己弄得像个受教训的小学生似的,你好歹也是我们袁氏集团的一个大股东。”
“那还不是爸爸的有心栽培?”
“行了,”袁崇山摆了摆手,缓缓地说:“我知道,我得把其中的缘故说出来,一来是满足你的好奇心,二呢,也许对你的断根法有所帮助。”
袁子榆还是那么谦恭地笑了笑,然后,依从地在其从的右侧坐了下来。
“告诉我子桐这坏小子的行踪的,不是你的朋友,而是,那个沐暖暖的妈妈!”
“什么?怎么会是她?她是怎么知道的?她为什么要将她女儿见不得人的私情告诉您呢?她这样做是什么目的?我觉得太违反常态了。”
“没错,正常情态下,天底下没有哪个父母会将儿女的私情去四处宣扬,去让第三个人知道。正因为这样,我更觉得这件事情内中很有名堂。我们无权去窥探人家的隐私,但我们可以保证让自己的家人不受到伤害。这也是我把子桐骗回来关在书房的原因。”
“难道她想敲诈吗?”
“这倒一句没提。”
“爸爸,那个女人的妈妈,她是怎么跟您说的?”
老子云山雾罩的话,更是激起袁子榆的好奇来。
原来。
午休起来的袁崇山正要去公司,炳叔推门进来,恭恭顺顺地报告:“老板,有位女士说有要事求见您。”
袁崇山自恃这辈子也没和绯色打过交道,更没和女上沾过边,所以,很坦然地让炳叔将客人带进了客人。
这人,就是沐暖暖的妈妈韩月乔。
韩月乔平时不打扮,今天稍一拾缀,虽不是名牌袭身,却也是显得落落大方,端庄优雅。初一照面,就让崇尚简朴的袁崇山有了一份好感。
“袁大爷,今天真是幸会!”
韩月乔率先伸过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