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破东西能值二十万吗?”刘教授一脸不屑地说道,“虽说现在是收藏热,但这件蓝釉无相佛并非尚品,所以根本就值不了那么多钱啊。这样吧,你如果不相信我的话,你可以拿着它到其他店铺转转,其他店铺能给出五万块钱,就已经是天价了。”
“真的?”苗柔似乎醒悟过来了。
“当然是真的了。我骗你干什么啊?难道齐兄弟没告诉过你?”刘教授反问道,“不应该啊,他是行家,他怎么可能不懂这里面的价格规律呢?”
“我并没有找师父看。”苗柔解释道。
“小苗姑娘,你跟我说实话。这件蓝釉瓷器你是不是背着你师父自己偷偷收购的?”刘教授问道。
“是的。哦,不是。”苗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到底是不是?”刘教授追问道。
“算是吧。是我离开了天宝堂之后收到的。”苗柔撒谎道。
“从一个鬼里鬼气的人收的吧?”刘教授又问。
“啊?你怎么知道的?”苗柔顿时愣了。
“还我怎么知道的。那个人有个绰号叫阿鬼,他之前就拿着这么一件蓝釉无相佛来过我店里,对,和你这件一模一样。”刘教授解释道,“我当时就告诉他,这件瓷器值不了那么多钱,让他去别处转了。我敢肯定,在整个古玩市场里面,根本就没有人出价高过五万的。小苗姑娘,你不会就是从那位叫阿鬼的手中买的吧?”
“就是他。”苗柔一脸懊悔地说道。
“下丫头,你上当了。”刘教授批评道,“那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他是专门挑你这种新手坑的!”
“可是……可是阿鬼亲口告诉我,我师父层给他出过二十万的价格,他没有卖。”苗柔解释道。
“二十万他不卖?”刘教授问道,“他是傻子吗?他不卖?”
“后来我也问过我师父,他确实出过二十万。”苗柔解释道。
“说那些都没用。”刘教授摆手说道,“古玩市场虽说是凭着买家的喜好涨价,但再怎么涨价也不可能超出一个合理的价格犯愁。如果说那这件蓝釉无相佛拿出市场上来竞价的话,我想连十万块钱都超不过。虽说‘无相’的这种设计非常不错,但是它的工艺确实太一般了。小苗姑娘,古董这个行业的水实在是太深太深了,像这种十万以上的购买行为,一定一定要谨慎才行。”
“教授的意思是我这件蓝釉上当了?”苗柔怯怯地问道。
“肯定的啊。”刘教授点头道,“如果你花了一两万买下来的,那肯定是物有所值。但你花了二十万,肯定是上当了。”
苗柔的心里慌了。此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对师父的顶撞是那么的幼稚,自己根本就不懂古玩的价格,竟然还理直气壮地跟师父理论……
想着想着,苗柔情不自禁地哭了起来。
“小苗姑娘,你看你这是干什么啊?”刘教授急忙说道,“要不这样吧。我出十万块钱买下来,这样的话,也可以帮你分担一下压力。你看行吗?”
苗柔当然知道刘教授这是在帮她。但她不能接受刘教授的帮助。这个后果,她毕竟自己承担。
只有教训足够疼痛,她才能长记性。
“教授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苗柔擦着眼泪说道,“但是我不能这么做。你是好人,我不能连累你!”
苗柔说完,转身就要走。
“苗姑娘,稍等一下。”刘教授急忙拉住了苗柔。
“怎么了,教授?”苗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