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
袁天辰深吸一口气,“罢了,柳儿你先回去,我与唐小姐有话要说。”
郑柳儿看看袁天辰,又看看梁妙,咬着唇委屈应下,转身婷婷袅袅的晃走了。
梁妙当没听见没看见,继续埋头苦吃。
“天还未热,你少用些寒凉的事物。”
袁天辰寻了张椅子坐下,沉默了片刻,缓缓道:“你父亲庆国公已经数次登门问询了,我以府中有内眷,不方便为由,都推辞了。”
梁妙点点头,仍旧不言不语。
“这几日朝中事务繁多,我总想着,等忙过了这一阵子,再亲自筹备婚礼,风风光光将你迎进王府。”
“我也是这样与你父亲说的,但他仍旧坚持要见你……”
“那就送我回去呗,左右你我也没拜堂,算不得名正言顺。”
梁妙不甚在意的将勺子插在西瓜上,端起茶盏漱口。
“花轿虽没进府,但你我有圣旨在,婚约是事实,这样将你放回庆国公府,总怕旁人闲言碎语,说我慢待了你。”
袁天辰难得平和的解释着,身子微微前倾,一副诚恳姿态。
梁妙挂起一脸假笑,“那就听你的,还跟我商量什么。”
有她反驳的余地吗?
袁天辰眼神微冷,“本王同你说这些,是将你当做正妃来对待,你莫要恃宠而骄。”
“你咋不说我不识好歹呢。”
梁妙咧着嘴,笑的眉眼弯弯,“穆王做这些是为了挽回自己的名声,与我有何干系。”
真是为她着想,就该早早将她送回庆国公府,怕人觉得他不在意婚事,可以一天两趟的登门拜访,询问伤势。
既名正言顺,又深情不悔。
最好,是将郑柳儿给休了,以示对婚约的尊重。
这些寻常道理他置之不理,这会儿了又打感情牌,真当她是那个一心想嫁的傻姑娘唐浅?
“唐浅……”
袁天辰黑着一张脸,呼的站起身,双拳攥紧又放松,如此反复了好几遍,终于暂时压下了怒气。
“不管怎么说,本王的决定都与你知晓了,你在桂花苑安心养伤,待脚伤好些,本王重新安排婚礼,若你想念父亲,届时可回府省亲。”
他看着低头不语的梁妙,声音逐渐放缓,“本王会陪着你的。”
袁天辰一世骄傲,当年年少轻狂,被圣上棒打鸳鸯时都未能折去的傲气,在梁妙面前偏被照的无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