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暴露了?
不免有些心下一紧,右手便握了银针在手。
不管时候,有备无患总好过受制于人。
脚步沙沙沙的,她好像都已经感觉到了江姨娘的心快跳出了嗓子眼。
忽然听到扑通一声,她目光一转。
便看见陆梁桦独自一人站在几步外的水井边,正搬了假山群里一块石头,往里头砸了下去。
然后又在一个人在井边站了许久,直到确认下边再不会有变故了才,将四周扫视了一圈,重新没入夜色里。
卿宁捂着江姨娘的姿势,保持了许久。
手上的力道失了平衡,知道那人有气无力的掰她的手。
在反应过来,一把将她放开了。
差点被捂死的江姨娘,连滚带爬的出了假山后面。
眼角余光,却猛地看见脚下的血迹,吓得连忙离那口水井远一点。
卿宁微微皱眉,刚才还约着要和二管家私奔呢。
才多久,就吓成了这个样子。
“说吧,为什么要偷偷连夜离开陆家!”
卿宁淡淡站在假山前,看着已经吓得魂飞天外的江姨娘,凤眸丝毫不掩饰不屑。
一个是陆梁桦的心腹,一个新近的爱妾。
要说是什么真心倾慕,绝对是没有人会信的。
一定是两个人都发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才会连夜撘伙一起往外跑。
“不说也没关系,我这就送你和二管家团聚!”
她面容淡淡,说这话的时候一丝变化也没有。
却叫江姨娘整个人都瘫软了下去,一瞬间冷汗淋漓。
“前两日,老……老爷,喝多了……说是这陆府一点也不是人呆的地方……”
卿宁微微皱眉,这话寻常人抱怨起来,都还算正常。
只是要是从陆梁桦口里说出来,还真的十分的诡异。
“说重点!”
江姨娘抖抖索索的了好半响,也没有找到她想要的重点。
一想到旁边这口井里,有刚被扔进去的二管家,就忍不住不寒而栗。
“老爷……老爷说,还是西横好啊……”
说的支支吾吾。
卿宁忍不住皱眉,拎了江姨娘一把,“他和西横还有什么关系,还有呢?”
据她所知,陆梁桦这个人,一向都不喜饮酒。
也从未听人说过,醉酒什么的。
还一度被评为清廉正义之人,此刻从江姨娘口中听来。
许多事,还真是诸多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