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承倏然靠近她几分,问她:“你给我用的药,是浪费?”
薛湄嗅到了他身上的檀香。
这不是属于他的味道,而是他那件风氅,是姑子庙里洗得干净的,沾染了庙里的气息,悠长又宁静。
她心头猛然一跳。
有什么情绪破壳而出,她面颊上不由自主蓬上来一股子热浪。幸而山顶的风冷冽,吹得她面颊本就泛红,那股子热浪过去之后,薛湄才惊觉凉飕飕的。
“你瞎激动什么?”她扪心自问,“有什么可脸红的?”
跟他都混得这么熟了,用得着如此做作吗?
薛湄恼羞成怒,狠狠瞪了眼萧靖承:“说话就说话,你凑这么近做什么?”
萧靖承:“……”
薛湄一摔衣袖,转身就要走:“烦人。”
她的步子迈得很大,以至于被萧靖承一把拽住,她在惯性的作用之下,整个人都扑到了萧靖承怀里。
那股檀香更浓郁了,霸道而炙热,像是往她心里钻。
薛湄看着萧靖承。
萧靖承只是想拉她,不成想用力过度,光天化日下行为不端,他自己很尴尬;而薛湄使劲盯着他,更让他不自在。
他扶正了薛湄,让她站稳。
薛湄却很遗憾。
若他不是这么个死直男,若他也觉得气氛很暧昧,低头与她对视,两人确定彼此含情脉脉,薛湄就要趁机吻他。
可惜,直男一点机会也不给她,生怕她吃亏了似的。
“你要是能讨到老婆,肯定是上辈子积德了。”薛湄腹诽。
旁人不说,她自己已经快坚持不下去了。
考虑做瑞王妃,越是考虑,越不想做。
谁乐意去做太妃?
想要一个人像萧靖承对她这么好,她就不能找个男宠,自己生一个儿子吗?
亲生的保证比萧靖承更孝顺、更体贴。
她府上可以养数名面首,每个人都关心她、疼爱她。
薛湄站直了。
暗卫突然出现,低声对萧靖承说了句什么。
萧靖承点头,让他继续回去,暗卫很快又消失了。
薛湄收敛了风花雪月,忙问:“怎么了?”
“日常负责喂食的厨子去看狗了,以为狗死了,正在叫嚷着,让人去通知禛宁师太。”萧靖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