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下午时,庭院被雪光映衬着,仍是很明亮。
薛湄换衣,带着彩鸢和行医箱,去安诚郡王府。
这次,她是直接把药从空间里拿出来,放在行医箱里的。
这个行医箱,不再是从前那个简陋的。
她成了卢家老祖宗,卢家老太爷送了她一个行医箱。
薛湄觉得这个行医箱很好,还可以改进一下,就画了图纸,让卢家的匠人重新给她打造了一个。
她这个,更适合放她的东西。
薛湄就把它当一个急救箱,很多急救药品和器材,背上去很沉重。
她不让彩鸢拿,彩鸢不依,非要抢过去。
“小姐,婢子只能帮您办这点事。”彩鸢快要哭了。
薛湄不能剥夺她的价值。
她无奈笑了笑,只能同意了。
带着行医箱,薛湄和彩鸢乘坐马车,直接去了安诚郡王府。
她以为小郡王会生气。
毕竟,中午分开的时候,小郡王的确很恼火的样子。
不成想,再次登门时,小郡王恢复了他的温文尔雅,态度客气请薛湄进府。
这次他是在正院堂屋接待薛湄。
堂屋里烧了炉鼎,源源不断的热流在屋中徜徉。
他脖子上围着一圈东西,散发出淡淡药香。
他已经处理了伤口。
薛湄姿态放得很低,再次向他赔礼道歉:“王爷,我那猫不懂事,都是我的错。我给王爷赔礼。”
“一点意外。”安诚郡王道,“县主不必放在心上。”
薛湄又道:“那我能否看看王爷的伤口?”
“太医已经处理了。不是什么重伤,一点皮外伤,县主还是别太挂心。”安诚郡王修长手指端起了茶盅,喝了一口。
薛湄想了想,被猫挠几爪子,的确不算什么大伤,点点头不再多言。
她只是把狂犬疫苗这个概念,简单跟安诚郡王说了说:“可能要打五针,十天一次。我不是说一定会有狂犬病毒,可要防患于未然。”
安诚郡王听了,露出了一点为难。
似乎是“五针”这个话,让他很不舒服了。
他摇摇头:“县主也说了,只是可能。本王命大,就赌它不可能。”
薛湄:“有保险的时候,为何还非要冒险?”
安诚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