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发动,薛湄放下车帘。
旋即,她和萧靖承进了空间。
萧靖承每次出空间,衣物自动脱离;进来时,衣物一般都在附近。
他赶紧穿好。
头发披散着,让他也不太自在,只是自己不太擅长梳头。
“……我逛了一圈,回来时听到你和宝庆在拌嘴。”萧靖承道,“见你没有吃亏,我不曾露面,你可怪我?”
薛湄:“你一只猫,露面了能怎样,挠她一爪子?”
萧靖承:“……”
“听说她很不喜欢猫,会让人把猫的四肢砍了。你若是出现,我怕是保不住你。”薛湄笑道。
萧靖承沉了沉脸。
他问薛湄:“你切不可进公主府。进了公主府,你就是她的臣下。她想要弄死你,轻而易举。宝庆心思歹毒,睚眦必报,手段残忍,你进了公主府没有好下场。”
薛湄含笑看着他。
萧靖承眉宇凛冽:“你让人去瑞王府,找到贺方。贺方是我暗卫首领,他有我腰牌。让他跟我母后说,请你到宫里去陪伴我母后。
陛下纵容宝庆,她连胡太后都敢顶撞,独独不敢在我母后跟前放肆。”
薛湄仍是不说话。
萧靖承说罢,薄薄眼皮微抬:“怎么,你不愿?怕我母后不肯庇护你?”
“不是。”薛湄眼波微转,笑意很浓,“你觉得我会输?”
“对。”萧靖承。
薛湄:“……”
这是怎样的死直男?
你一点求生欲都没有的吗?
萧靖承似乎并不知道自己错了,依旧实话实说:“宝庆为人残忍,我已同你说过了。她的赛马场,足足有一个庄子大。
观看的人坐在高楼,就是一出高山上修建箭楼;跑道很长,约莫五里地,地面坑洼不平。除了坑洼,宝庆还会在跑道上放铁锥。
她自己训练出来的马,是折损了上百匹才得一匹,知道避开种种危险。其他的马,根本跑不到终点。”
萧靖承摆事实,觉得薛湄完全没有获胜的可能。
他不是那种虚套的油嘴滑舌,明知她会输,还要信任她什么的。
薛湄听了他的讲述,脸色都不曾动一下,好像她压根儿没听懂。
她也不觉得这是什么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