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辞一见却被吓到了,她也顾不得生气了,连忙将他扶到床上,给他轻柔的按捏着额头:“这是怎么了?头疼的厉害么?”说着便忍不住扬声唤人:“来人,去传太……”
一只手轻捂住她的嘴,谢怀章的睫毛垂下来,低声道:“不必叫太医,你陪我休息一下就可以了,我只是……有些累了。”
容辞还有些不放心:“怎么好生生的头痛呢?”
谢怀章感觉那阵痛已经过去了,“无事,一时焦急而已……若你不再生气,我就好了。”
容辞听了没好气的轻拍了他的手一下:“又胡说。”
说着将他的外衣脱下来下来,妥帖的扶他躺在床上,自己躺边上:“必定是前一阵太劳累的缘故,好不容易闲下来就多休息一阵子。”
谢怀章嘴角含笑,眼中却又些泛红,他犹豫了许久,终于在容辞闭上眼之后伸手过去将她整个人圈在怀中。
容辞眼睛都没睁开,就自然的往他怀里又钻了钻,枕着他的手臂道:“你平时得多保养身子了,谷大夫开的药膳不能断了,我盯着你喝。”
谢怀章顿了顿,轻声应道:“好。”
“两个小的太调皮了,我一不在就要作妖,几个奶娘都管不住他们,我想着早找几个师傅带他们读书,也好定定性子,圆圆那时候可没这么磨人。”
“好。”
“日子过的快,再过几年就得给圆圆物色太子妃的人选了,你多留意一下,谁家有合适的女儿,到时候不至于忙乱。”
“好。”
“家世相貌倒是其次,人品一定要好……当然,长得漂亮就更好了。”
“好。”
她说什么谢怀章就应什么,容辞困的睁不开眼,闭着眼哼哼了两声:“不要只嘴上应才好……今天开始不许熬夜,每顿一碗汤水,我来亲自做,你要是不吃……”
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了下来,过了一会,容辞呼吸渐渐平稳,温热而平缓的扑在男人颈间。
谢怀章头脑中又是一阵剧痛,像是有什么在催促一般,可是这次再痛他也强忍着没有闭上眼睛,而是睁大了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容辞微红的睡颜,一刻也不敢移开。
直到这身子开始不受控制,在他极力的抗拒下还是慢慢阖上了双眼。
他的意识便开始模糊……
……
容辞睡的正香呢,突然就感觉自己腰间被狠狠凿住,接着便被人急切的拉过去……
她还迷糊着就觉得身上明显不对,当即便吃了一惊,睡意全消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可是这时候已经晚了,容辞想说话,但是张口就是一阵止不住的……,她用手推着身上人的胸膛,断断续续道:
“你……这是大白天……”
皇帝陛下总的来说在某些方面还是有自己的原则的,比方说到了晚上该有的时候其实什么都想尝试,但是一到白天就强忍着做正人君子,绝不白日宣……那个什么,可是今天怎么……
容辞尽力克制住到了嘴边的……但是下一刻却还是忍不住出了声。
这种感觉很强烈,到了极致甚至都有了隐约的痛感,她觉得有些受不了,马上便要抗拒,可是谢怀章捧着她的脸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半刻也舍不得离开,容辞甚至在一瞬间看见他眼角泛红,中间像是……有水光闪过……
容辞一怔,踟蹰了一下,到底还是闭上眼睛……由着他了。
等结束之后,容辞额上都被汗水浸湿了,大热天的被谢怀章紧紧搂在怀里,有些无奈道:“不是都由着你了,还不放开,都要热死了。”
谢怀章却没动,只是道:“我只是……有些怕。”
“怕什么?是做了噩梦么?”
谢怀章却不肯将自己梦中见到的情景细说,或者说,他潜意识中并不认为那真的是一场荒诞的梦境,它更像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所遭遇的事。
虽然并不完整,但是就那些他所看到的就已经能让人恐惧了。
他拒绝再想那些事,自己有妻有子,过的再圆满不过的日子,梦中的一切都是假象。
对,那都是假的。
谢怀章用力在容辞唇上吻了一下,这才微微松开手臂,伸手在床边摸到一把扇子,轻轻替妻子扇起了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