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手一抖,墨水浸透宣纸。
一页佛经……全毁。
“你又打起我唱片的主意了?”
“软软说她太奶奶喜欢听戏,您也喜欢,我觉得您的唱片不错。”
“……”
傅沉此时只有一种感觉:
严迟谈恋爱,被掏空的却是他。
傅沉并不是留声机,或者黑胶唱片的忠实收集者,他只是喜好这些古董物件儿,既然小舅子有需要,自己还是要做出些贡献的。
严迟也是知道,自己姐夫只是听戏,对唱片这些并不特别在乎,明天就去江家,他时间太紧。
只能从他姐夫下手,借花献佛。
东西由他选,他拿着唱片出去,又找人重新包装,购置了一些其他东西,为去江家拜访做足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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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迟谈恋爱这事儿,很快也在傅沉的小圈子里传开了,大家反应也都很大。
尤其是段林白:
“我去,傅沉,你居然去了司家,你可以啊。”
“严迟是真不错,居然挖到了司家的墙角,这以后抱紧司家大腿,这不是南江、京城通吃吗?难怪你前段时间接连给江家让业务,你是怕结怨吧,故意讨好。”
“你说以后我们两个圈子的人,会不会接触越来越多,不过你也太惨了,怀生和钦原的事,都没落定,小舅子又出事,太不容易了。”
“回头啊,我给你送几罐枸杞,补补身子。”
傅沉轻哂,“你儿子也要结婚的,你也要操心的。”
“再操心,也没你这么惨啊,我去,司家、江家,你这是掉进狼坑虎穴了啊。”
傅沉只想捂住他的嘴,让他再也说不出话。
不过这件事在小辈中传开,他们倒不是什么幸灾乐祸,只是他们都喊严迟叫舅舅,自然想见见这个小舅妈,尤其是听说傅钦原都见过了,就可劲儿撺掇着严迟,赶紧把人带给他们瞧瞧。
段一诺是最亢奋的,不停跟段一言念叨着:
“这以后江软和小舅结婚,大家都是亲戚嘛,想想都觉得兴奋。”
“其实我最想认识的是霍家人,听说会开飞机,太酷了。”
“那我是不是可以正大光明去找知意玩了?”
段一言看着她,“小舅和江软,那是严家和江家、司家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觉得咱爸会因此和段家和解?”
“你脑子怕是不好使。”
“……”段一诺咬牙,“你是不知道跟她做朋友多辛苦,都是偷偷摸摸的,搞得跟不能见人一样,对了,你跟她加了这么久微信,你们平时聊天吗?”
“你论文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