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喝水?”异口同声。
“我帮你倒……”
仍旧是不约而同。
倒是把江锦上给看乐了,这两人还能再逗一点吗?
最后还是谢夺帮忙倒了水,递给沈知闲,“谢谢。”
“不客气。”谢夺对她说话非常客气,只是再抬头看向江宴廷,又是另外一幅模样,“出去吧,我有话和你说。”
江宴廷没作声,拿了外套,就随他走了出去。
沈知闲一直目送二人离开,一转头,就对上了江锦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虽是亲兄弟,可他们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他连整体五官都是非常柔和的,只是此时眼风昏沉,就好似能把她彻底看穿一样。
“是不是很担心。”就是声音,都与江宴廷完全不同,清冽的公子音。
“不是。”沈知闲垂眸,摩挲着手中的一次性纸杯。
“其实我还挺担心的。”
“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我哥和谢夺是死对头?一直都不对付,只有他们两个人,待会儿可能会掐起来。”
……
沈知闲手指略微收紧,纸杯略微变形,水差点洒了。
“你不去看看?那毕竟是你哥。”她试探着开口。
“我身体不好,过去之后,两人真的动手,我这身子,也劝不了架。”
江锦上的口吻,理直气壮,甚至让人无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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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楼梯口处
谢夺伸手摘下眼镜,勾着眼镜腿儿,似乎是吹了吹上面残存的什么灰尘,“昨晚的事,谢谢你。”
“应该的。”江宴廷斜倚在墙边,一夜未睡,眼睛熬红,眯眼看人时,倒是多了份深邃。
“那你也应该知道她得了什么病吧。”
人是江宴廷送来的,有些话,医生肯定会告诉他,所以谢夺说话也很直接。
“嗯。”提起这个,江宴廷还觉得心脏像是被什么揪住,寸寸得疼。
“她生过孩子,这个病以后大概是不能要孩子了,你又有个儿子,有可能以后不会再要孩子,毕竟再要一个,江江那边可能不好接受,爷爷想给她找个依靠,又不想她委委屈屈的,放眼京城,看来看去,就盯上了你。”
谢夺直接把话挑明。
“这事儿爷爷没让我们说,也是担心你们家知道后,估计连相亲都不会去见,算是骗了你们家,回头我们会亲自登门给你们家配个不是。”
“这老头子做事真是……”谢夺轻哂,“这种事怎么可能瞒得住。”
“现在情况就是这样,你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和我说,我会转告给爷爷的,不过有件事要拜托你,算我求你的……”
谢夺求他?
江宴廷挑着眉眼看他,“什么事?”
“这件事帮忙保密,不要对任何人说。”
江宴廷点头。
“谢谢,我欠你一个人情,你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力所能及的,你可以直接找我。”
江宴廷轻哂,“这么在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