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龙虎出品,自然也是精品。
这小三宝玉如意看似虽只有真品十分之一的功能,也玄妙非常了。
一缕缕轻柔的清气弥漫空中,不显山,不显水,却将凌厉剑气一一打散。
玉如意轻轻一击横扫,上官凌云倒飞而回,等到正欲再战,却发现不知何时,自己脚后跟已经踩在场外边缘了。
张天赐手掌一翻,玉如意瞬间无影无踪,不知被收到了何处。
他胜者不骄地笑道:“上官道兄,在下愧胜一场。若无玉如意在手,我还真不一定能赢你!”
“你我双方都有兵器,何来愧胜之说。输了就是输了,武当弟子不是输不起的人!”上官凌云却是摇头,“张道兄,他日再会时,我之剑将磨砺得更加锋利,到时候再请赐教!”
上官凌云抱剑一礼,转身下台。
“胜不骄,败不馁,武当何其多奇才也!”前有庄小楼,又有上官凌云,张天赐眸带异光。
天师望气之下,他更是能清晰看到武当山上冲天而起的勃勃气机,节节而上,已是不可阻挡。
武当七子如此,更何况远处那飞来峰上,还坐着一个年仅十八正值芳华的小师叔……
……
最后一场大比,武当谢宝树对龙虎张天赐,结果已出,只等三日后定出胜负。
是夜!
玄武台上,一个人影站立不动,俯瞰群山起伏,久久不语。
“宝树,还没睡吗?”温和的声音响起。
谢宝树回头一看,就见到一个道袍小老儿笑眯眯地走来。
“掌门!”他本能喊道。
“这里又没有外人?又何必见外,叫我师傅就好!”
“是,师傅!”谢宝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随之一笑。
“还在担心三天后的最后一场大比吗?”郑青山笑问。
“是,师傅!”说道正题,谢宝树面孔严肃:“习武之人,不可轻易言败。再说弟子背负着武当门面,更是不能轻易认输了!但张天赐道兄不愧是龙虎山的高徒,天师望气术看穿万法,更有三宝玉如意在手,万法不沾,徒弟我实在无一丝取胜的把握!”
说到此处,他面带愁色,难以化解。
“你啊!还是自己将自己身上背负的担子太重了!”郑青山却是摇头叹息道,“还记得当年我收你为徒的场景吗?”
“当然记得!”谢宝树一听顿时肃然,满腔感激道:“当年徒儿只是谢家的庶子,不入族谱,只有贱名谢狗剩。唯有师傅识我于微末中,不存私心地教导我,并给我赐名为宝树,说我终有一日能成为谢家之宝树,更是武当之宝树!师傅大恩,宝树三生难报!”
“你处处为武当着想,没有私念,此心难得!”郑青山欣慰而笑,“但你也要知道,人力有尽,我武当千年基业又何须你一人承担!要知道武当不是你一个人的武当,更是大家的武当。若是你能明白这个道理,终有一天,你才能成为武当的宝树,撑起这三疯一脉千年的道业!”
“还请师傅指点!”谢宝树恭声道。
“龙虎山底蕴非凡,三宝玉如意赐下。而你要知道,我武当也不是没有后台的。宝树啊,你以后只需记住一句话,武当有事,可问东方!”郑青山手遥遥朝东方一指,神秘笑道。
武当有事,可问东方!
谢宝树呢喃了数声,目朝东方而望,就见一颗险峰突兀耸立而起,似从天外飞来,其上更是立着一个人影,孑然一身,立于天地间。
“师傅,你是说……”谢宝树猛然惊醒,却无人回应,却发现师傅郑青山长笑一声,已然负手洒然离开了。
他不再多想,下一刻身形掠了出去,片刻功夫,就见到飞来峰山下一头灵性十足的大青牛正在山下嚼着青草,似乎等待多时了。
见他到来,牛角遥遥点了点,似在示意,大青牛转身向山上而去。
谢宝树心中一喜,连忙跟上。
一路上山,大阵不惊。
刚登山巅,只听一声轻笑。
“宝树,你来了!”
谢宝树定睛一看,就见到漫天星辰之下,一个身影独坐山巅,星光垂落,天幕为袍,看在眼前,如在天外,早已料定他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