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给本座绕弯子!”
“呵呵,同理,我眼睛也不瞎,所以能看出来周指挥使脖颈的颜色似乎有那么一点儿的不自然。”顾希音说到这里,口气骤然凌厉,“你有喉结,只是伪装了而已!”
都是千年的狐狸,跟她玩什么聊斋!
她并不是无的放矢,也不是幸运发现,而是有所怀疑之后小心求证。
之前和徐令则逃得太匆忙,很多事情也来不及细想。
可是刚才电光火石间,她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周疏狂是太监,周夫人担心什么怀孕?之前她以为是有别的男人,还暗自咋舌,但是现在想想,就周疏狂这种偏执狂,在周夫人身边安排了那么多人,后者如何有机会?
她就和自己见面都被周疏狂彻查,更何况陌生男人?
所以一个大胆的猜测在脑海中形成,才会有了后面她的计中计。
既然是伪装,就一定有破绽。
近距离观察后,她确认了自己的想法。
刚才她故意说出周夫人,则是另一种试探了。
周疏狂斩钉截铁地说周夫人不敢,可是自己印象中的那个女子,十分刚烈。
能让周疏狂如此笃定,应该是他手中握着周夫人的把柄;也因为如此,他才能肆无忌惮地欺负周夫人。
周疏狂一瞬不瞬地盯着顾希音,想从她的表情中看出点什么,可惜一无所获。
他忽然冷笑一声:“既然你知道了这么多,我就不能让你们活着出去了!我带了一百弓箭手,你说你的九哥,能在冷箭之下带着你逃出去吗?”
说话间,他后退两步,已经站在了门口。
卧槽,无耻小人!
“你敢让人进来吗?你的秘密怎么办?”顾希音故作镇定地道,实则内心盘算着这禽、兽真正撕破脸的可能性。
“一个疯女人的话,谁会相信?”周疏狂伸手摸着自己肩头垂下的头发,束发金冠上的明珠在阳光下发出灼眼的光芒,“而且本座,从不在乎,赶尽杀绝!”
说完这话,他抬脚就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