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令则看着她那张和从前无二,但是和出水时截然不同的脸,忽然觉得从所未有的别扭。
“丑!”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来。
顾希音:“……”
一见面就这么说话,这是欺负她打不过他,哼!
“你倒是藏得深。”徐令则冷声道。
在一个屋檐下住了那么久,他竟然完全没有发现异常。
顾希音笑嘻嘻地道:“那说明九哥是正人君子,不屑于偷窥之事。”
徐令则走到床边,忽然抢过她手中的书,瞥了一眼后不屑地道:“什么破书,你还看得津津有味。”
说话间,他把书扔到床铺上,风把书页吹得哗啦哗啦,封面上的《女诫》两个字若隐若现。
顾希音道:“这不是无聊吗?又没有别的书可以看。”
她才不会说,刚才她是想看看,这封建糟粕多么好笑。
看完果然觉得,扯淡!
她果然注孤生。
“少看这种东西,看坏了脑子。”徐令则哼道。
顾希音笑嘻嘻地站起身来给他倒茶,“九哥也看过?”
徐令则没有回答,大马金刀地坐下,等着她倒茶。
他怎么会读这种书?
但是虽然没读过,不影响他讨厌;世上无趣的女子那么多,不都是这种东西教出来的?
若是让顾希音也变成千篇一律的那般呆板模样,他内心是抗拒的。
她是一棵遗世独立的树,生于旷野之中,生机勃勃,保持着自己的所有枝桠和骄傲,令人见之忘俗。
“都是胡说八道。”
顾希音没想到他会有和自己一样的想法,笑着道:“确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