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祖母,我这打,白挨了吗?”
徐老夫人没好气地道:“你回去歇着,我会让人彻查的。你不是喜欢花想容的东西么?回头我让人去给你买。”
顾琼瑶一听高兴了,虽然对挨打的事情依然愤愤不平,可是想到能拥有周围人都互相攀比的花想容的东西,她心中好过了不少,当即报出一长串名字。
花想容的东西她只攒钱买过一件,但是对于其他的名字耳熟能详,倒背如流。
徐老夫人忍不住想,那得多少银子!心里更迫切地希望顾希音就是自家的大姑娘。
如果有可能,就算不是,她也愿意认这个亲!
这事情一直闹到天亮,顾琼瑶看着外面天光大盛,便吵着要银子现在就去买东西,被徐老夫人骂了。
“你这副样子,如何能出去?先好好回去养着!”
顾琼瑶担心惹恼了她,花想容的东西得不到了,反复提醒她之后才离开。
要不说她没脑子,挨打的事情现在基本都忘光了,满脑子都是她有东西出门炫耀了。
可怜她,完全不知道是被顾琼琚暗算,受了无妄之灾。
在京城某、处民宅之中,周夫人被野猫的叫声惊醒,睁开眼睛发现身边竟然还躺着个男人,一条胳膊恬不知耻得搭在自己腰间,脸上带着欠揍的笑容,用狭长的桃花眼看着自己。
她想都没想,一脚踹了过去。
周疏狂动作灵敏地躲过,装出哭唧唧的样子:“夫人,你昨晚对我,可不是这样的。还没穿衣服就不认人了?”
“滚出去!”周夫人冷冷地道,从枕头下抓出一个银锭砸过去,“昨晚的嫖资!”
周疏狂伸手抓住,笑着又给她塞回去:“小的孝敬夫人买燕窝补补。”
他大笑,长腿一伸支起来,整个人就那样光溜溜地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周夫人,不要脸地问:“昨晚的服侍,夫人看起来不满意。今晚我重新来!”
周夫人闭上眼睛,胸口气得起伏,道:“你再不出去,你的猫嗓子就叫坏了。”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现在还没死心,也还有人认不清形势,跟着他想要做什么。
外面的猫叫,分明是他的人在叫他。
周夫人告诉自己,只是因为欠他的没还清,所以才收留他,不必和他生气。
或者说,她终究气不过他曾经的对待,想要变本加厉地还给他。
可是这个男人,脸皮太厚,她打了他左脸,他能把右脸送上来,还替她呼呼手。
她拿这样的周疏狂,真是没什么办法,只能做出更高冷的姿态,对他颐指气使,让他做各种粗活。
周疏狂一点儿都不介意。
他穿上衣服后还对周夫人抛了个媚眼,刚刚睁开眼睛的周夫人觉得自己要起床洗一洗眼睛。
餍足的周疏狂心情大好,然而出门一瞬间还是换了张仿佛万年不变的冰霜脸。
“大人,事情已经办好。属下还无意中听到,徐老夫人,似乎想调查顾希音。”
“哦?”周疏狂眼中露出玩味,活动活动手,“说来听听。”
能给秦骁添点堵,他实在高兴。
顾希音则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了,正悠哉游哉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京城就是很便利,她甚至可以买到上好的对虾,虽然价格贵得让她心疼。
顾长泽让人送来了不知道从何得来的鲜牛肉,还有两条大鱼。
徐令则和顾崽崽晒太阳,顾希音带着来喜做手打丸子,打算弄关东煮。
她力气不够,都是来喜在忙。
顾希音是想要徐令则帮忙的,可是来喜说什么也不用,都快哭了,道:“姑娘,您总要让我有活儿干,要不您要我干什么?”
顾希音哭笑不得,但是也不好再拦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