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我再待两日就回家。崽崽这几天听话吗?有没有吃不下东西?”
“今晚它吃了一整只鸡。”徐令则面无表情地道。
顾希音:“……行吧,没良心的东西。这就叫‘儿行千里母担忧,母行千里儿不愁’。”
徐令则嘴角抽了抽:“你还打算让一只狗忧愁?”
话不投机半句多。
顾希音扼腕叹息,徐令则的幽默感,已经被封建势力早早抹杀了。
“不过九哥,我认真地跟你说哈,”顾希音的表情真的很严肃了,“你不能这么惯着顾崽崽。”
“嗯?”
“我供养不起它一天一只鸡,偶尔开开荤就算了,但是不能日日如此。”
如果这样下去,要么她儿子被徐令则拐走,要么她儿子被她的小气气到离家出走。
徐令则似乎想起了什么,意味深长地道:“不吃怎么能长大呢?”
“那也不能这么胡吃海喝。”顾希音坚决反对,“我知道九哥你从前家境富裕,视金钱如粪土。但是我的条件你知道……”
“以后会好的。”
顾希音摔,她是在抱怨她的生存条件吗?
她这是在讲道理!不能给小崽子超越家境的宠爱好不好!
顾希音发现,很多时候她和徐令则说话的时候,两人中间仿佛隔着马里亚纳海沟,没办法沟通。
算了算了,他就是个过客,和他较真干什么?
徐令则回到客栈,顾崽崽摇着尾巴上来蹭他的腿,黑油油的眼睛里是满满的讨好。
“又想吃鸡了?”徐令则问。
顾崽崽立刻狗腿地摇摇尾巴。
只要讨好舅舅,就有肉吃,这点舅舅比娘好。
女人啊,还是太小气了。
谢观庭脸色白了白——一天要吃几只鸡!从前的时候也就算了,将军就是用金银珠宝给它造个狗窝他都没意见。可是现在,花的可都是他从牙缝里省出来的老婆本。
跟着徐令则出生入死,谢观庭眼睛都不眨一下;但是总是这样抠搜他的银子,无异于用慢刀子在他心上放血啊!
“明日再给你吃,看你表现。”
徐令则的话让顾崽崽委屈地“啊呜”一声,趴在地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男人啊,就是这么寡情。
它想它娘了。
小白菜,地里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