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所有的过激反应,痛不欲生,实际上都是他故意表现出来的。
他也成功得瞒过了所有人。
这其中有一个很重要的环节就是容启秀。
如果说他周密的策划是成功的第一步,容启秀之死就是他洗脱嫌疑最重要的一步。
容启秀确实服毒而死,但是就算是他,也对容启秀这个对手充满了忌惮。
所以后来他给容启秀诊脉,确认他服了无可救药的毒药之后,心思微动,趁机给他下了蛊虫。
这就是后来为什么容启秀会变成一滩血水。
司马仲彻利用了容启秀的死,也利用了徐令则对容启秀的忌惮。
他相信,徐令则到现在也会认为,容启秀可能是诈死。
容启秀帮司马仲彻这个真正的凶手分担了大部分的注意力。
司马仲彻也沉得住气,一直熬到最后被人撵走,才顺势离开,带着顾希音回到了南疆。
他给顾希音服了药,让她忘记一段时间的过往,主要是彻底忘记徐令则。
顾希音,只能是他的女人!
徐令则卑鄙无耻,趁着他不在的时候横刀夺爱。
他怎么夺走的,自己就怎样夺回来。
司马仲彻觉得现在他终于又有和顾希音独处的机会,这次他一定能够赢得顾希音的心。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端着酒杯走到窗前,喃喃道:“我知道你只要认定了谁,除非对方背叛,否则你不会改变初衷,所以我只能出此下策。”
司马仲彻不是没有想过挑拨徐令则和顾希音的关系,等到顾希音感到心灰意冷的时候再带她离开。
可是一来徐令则几乎无懈可击,又十分警觉,二来两人又生了孩子,关系更加牢不可破,所以他最终还是打消了这种念头。
况且,他也不舍得让顾希音难过。
最好的办法就是眼前这般,洗去她的记忆,洗去徐令则,从头开始。
司马仲彻端起酒杯送到嘴边,把满杯的酒一饮而尽。
这杯酒,敬他和顾希音的未来,今日就是新的开始。
“皇上,”门外传来小心翼翼的通禀声,“国师求见。”
国师是司马仲彻最为倚重的大臣,也是助他登上皇位的左膀右臂。
国师在民间声望极高,他支持谁,谁就更容易登上皇位。
司马仲彻对国师十分尊重,所以立刻道:“传。”
他把酒杯放下,对进来要行礼的国师道:“国师免礼。”
国师笑着道:“听说顾姑娘醒了,恭喜皇上。”
司马仲彻脸色顿时变了。
这件事情,从开始他就知道国师不会同意,所以他是瞒着国师去的。
而且他行事十分隐秘,并没有让国师知道。
所以现在国师主动说起这话,显然意有所指。
司马仲彻稳住了心神,淡淡道:“国师如何知晓的?”
国师摸了摸花白胡子,道:“皇上离开这么久,而且是不告而别,除了顾姑娘,臣愚钝,也想不到别人能让您如此了。”
司马仲彻有几分不自然地避开他的视线,但是随即又反应过来——他现在不敢面对,以后让国师怎么看顾希音?
所以他坦荡地看向国师,道:“朕此生想要,除了她都得到了;得到了她之后才敢说圆满。”
国师笑了,脸上的褶子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