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真不是找您的。是南疆的皇上上门来了,被宫里的人领着,现在正在门口呢!”
漠漠来了?
顾希音眼神亮晶晶的,露出几分激动。
她把膝上放满药材的笸箩放到地上,抽出帕子擦了擦手,站起身来道:“我去看看。”
司马仲彻终于打败对手,在一众皇子中脱颖而出,做了皇帝,顾希音由衷为他高兴。
在她心里,他始终是那个“姐妹”,姐妹成功升职,可喜可贺,当浮一大白。
可是其他人似乎就不这么想了,比如徐令则。
薛鱼儿暗搓搓地捅捅月见的腰,咬着她耳朵幸灾乐祸地道:“看,看将军脸都黑了,这醋味啊,真是熏翻了天。”
月见瞪她,不让她说。
薛鱼儿笑得牙不见牙,眼不见眼。
徐令则看着一无所知,只顾看向门口的顾希音,默默冷哼一声,用极低的声音对傻呵呵看热闹的大河道:“爹带你去骑马。”
“马,马,马,马……”
到目前为止还只会说这一个字的大河激动地拍着小手掌,咧开嘴露出两颗小白牙。
顾希音果然被儿子的叫声心音,笑道:“怎么忽然想起叫我了?我这手边也没有好吃的。”
她想让大河乖乖的,自己去迎司马仲彻,然而看到徐令则的黑脸顿时了悟,心中好笑,道:“九哥,司马仲彻来了,要不你去帮我迎迎他?”
她也是迟钝,竟然没发现某人又打翻了醋坛子。
孩子都会叫妈了,这男人为什么还这么爱吃醋。
徐令则这才傲娇地站起来,对大河招招手,后者立刻吭哧吭哧地爬过去,还以为亲爹这就要带他去骑马,笑出声来。
顾希音见大河口水都流了出来,便道:“九哥,把大河给我吧。”
大河却抓着徐令则不撒手。
徐令则心想,司马仲彻算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情敌来了,难道他还要倒履相迎?巴不得给他点难堪呢!
于是他闷声说“没事”,抱着大河大步往外走。
福气多年,顾希音哪里能看不出来他的不高兴,摇摇头,无奈地跟在他身后。
司马仲彻一身玄衣,站在大门口,周身气场强大,远远望去就令人生畏。
徐令则却不是吓大的,看着他冷冷开口:“你来干什么?”
大河搂住他脖子,歪头打量了司马仲彻一番,眼睛盯着他胸前的黄金挂坠。
那亮晶晶的挂坠是顾崽崽的形象,而且在阳光下十分耀眼,也难怪大河盯着看。
司马仲彻随手把链子摘下来,连同挂坠一起递给大河,道:“小东西,长得倒出息,像你娘像得多。”
随后他笑着看向跟出来的顾希音:“我来了。”
顾希音无语,什么叫像她多就出息,怎么像徐令则就不出息了?
这司马仲彻就是个好战分子,刚来就刺激徐令则。
大河对于大人之间的暗流涌动浑然不知,抓过帘子心满意足地把玩,送到嘴里咬,被徐令则拦下。
“进来坐吧。”
再见面时谁也没想到是这样的情景,顾希音心中有些感慨,脸上却笑着道。
司马仲彻能进来,显然已经得到了容启秀的首肯。
把他迎到了屋里,几人都坐下,月见带着丫鬟们上茶。
两个男人相互看着对方不顺眼,自然都不肯和对方说话。
司马仲彻上下打量顾希音一番,后者抿了一口凉茶,笑盈盈地道:“尝尝,我配的凉茶,是不是比从前好喝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