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顾希音是被锣鼓唢呐的震天响吵醒的。
她用枕头捂住耳朵,打着哈欠恼怒地骂道:“大清早扰人清梦,谁家这是!”
她在后院都能听到,可见外面的声音有多大。
回应她的只有顾崽崽的“汪汪汪”。
“来喜?”顾希音喊了一声,依然没有动静。
多半是出去看热闹了。
顾希音只能自己坐起来,挠挠头发,一脸生无可恋,灵魂半睡半醒地发呆。
等她发完呆又洗漱完,来喜才兴冲冲地跑回来。
“姑娘,姑娘,将军府来提亲了!”
她是顾希音身边的人,所以现在对徐令则的真实身份也很清楚。
她激动地眼睛亮晶晶的,双颊绯红,仿佛被提亲的是她一般。
“哦。”
来喜惊讶地看着顾希音:“姑娘你‘哦’什么,你不高兴吗?”
顾希音故意逗她:“又不是向我提亲,我高兴什么?”
来喜顿时呆如木鸡。
半晌后她不敢置信地道:“不是向你提亲又是向谁?难不成还能是二姑娘三姑娘?“
“对啊。”顾希音促狭地冲她眨眼睛。
偏偏来喜是个实心眼的,道:“姑娘你别跟我开玩笑啊!”
“没跟你开玩笑。”顾希音把发簪别好站起身来,拍拍她的肩膀道,“人家说雁过留声,人过留痕,咱们老夫人就比较厉害了。她过去,地皮都得刮走一层。”
“那倒是,到现在也没给你发过月银呢!”来喜扁扁嘴道。
她本来还以为府里会给她发月银,顾希音肯定不会克扣,这样她就有两份了。
谁知道侯府这么小气,连姑娘的月银都不给,更别提她了。
但是后来听说府上的人都几个月没有发,她又心里忍不住啐道,这么大的府邸,也就是驴粪蛋子表面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