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可可!”男人脚步一停,他低着头,一双眸子紧盯着她。“别跟我说才这么些天,你就跟莫西故好上了。”
黎可可不去看他的脸,还是挣扎着往下跳。
她挣扎的幅度大,傅尧寒有些抱不紧了。于是,男人直接将人扛了起来,又朝背后吩咐,“把他放了。”
男人们停手后,往四周散开。
莫西故被打趴在地上,额头和嘴角都在流血。但他却还是笑着的,望着傅尧寒。“哥,夏知是不是病得很严重?你是不是很心疼?你把她放在京城医院接受治疗,万一老爷子知道了,她会不会又死一次?”
黎可可被傅尧寒扛在肩上,脸朝下,她看不清傅尧寒的表情。在莫西故话音落了没多久,她便被傅尧寒带走了。
南希听到消息就从南家老宅赶了过来,女人神色匆忙,因为来得过于仓促,鬓角的发丝都有些乱。
那几个胆子大的老总,可能也是不要命了!
南希到走廊上,便见一群男人从另一端绿色通道口离开。莫西故躺在地上,他撑着地毯坐了起来,地毯上那抹红色的鲜血格外刺眼。
南希即刻走了上去,蹲下身扶了莫西故一把。“莫少,您这是什么情况?”南希在说话的过程中,还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包厢。
里头有低微的哀嚎声,听起来都有些心颤。
莫西故站起身,将南希的手从自己手臂上移开。他还是揣着淡淡的笑,更是抬眸冲南希笑了一下,“南小姐以为是什么情况?”
傅家在汉国都是上流圈子数一数二的家族,傅家的人但凡谁都要给几分面子。莫西故虽然跟着傅振华的妻子姓莫,但也是公认的傅家的二少爷。
放眼整个花都,能在云端之上把傅家的二少爷打成这个样子,除了他们傅家的人,也没有人敢了。
南希免不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傅尧寒,那黎可可也应该被傅尧寒带走了。
女人轻挑了一下眉毛,“莫少可真有意思,前一遭命大没死,这会子还往傅总面前凑,您是恨不得他能弄死您。”
“他不敢。”莫西故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的血。又像是想起什么,蓦地抬眸笑道:“谁说我是来找傅尧寒的?你是怎么当差的?作为经纪人,把自家艺人放在云端之上就走了,你也是心大。”
她知道他说的是黎可可。
南希:“这件事我有责任,会处理好的。”她说完,又看了莫西故一眼,“所以莫少是来找可可的?那我觉得您这样更不妥……”
莫西故只是笑了笑,没打算再与她说话。
见男人要走,南希先一步走到他面前,拦住了他的路,“莫少您跟傅总不和,但别牵扯到可可,她是个单纯的女孩子,而且命运多舛的……”
“说得好像我对她做了什么似的。”
“您没做吗?”南希看着他,“半年前您趁着傅总去京城办事,闯到锦城别墅将可可抓走,将她弄了一身伤回来。”
“南小姐。”莫西故的笑沉了沉,那张脸也稍微阴了下去,“我没工夫陪你聊天。”
“莫西故。”南希从背后叫住他,三五步走到她身侧,“可可当时怀孕了,你那一遭导致她流产。或许在莫少心里,女人流产是一件小事,但对她来说,伤身又伤神。如果可以,希望莫少离可可远些,您和傅总的事,不要拿一个无辜的女人来做牺牲品。”
莫西故立在原地,他偏过头,眉心蹙了起来,“流产?”
南希也没再和他多说,抬脚往那边的包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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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利中。
林助理在开车,车子从云端之上出来有一段时间,穿过花都的街道,往锦城别墅的方向开去。
女孩白皙的脸颊上沾着血渍,身上的衣服也布满血迹,分不清到底哪些是她的血,哪些是别人的。
傅尧寒将她圈得紧,有些血渍从她身上渡到了他的西装外套上。
黎可可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