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的百官,身份地位足够高的那些基本跟随秦君去了前线,留在国内的仅有少数几个重臣。
一名穿着华服的中年男子在甲士的团团保护下,脸色非常难看地注视正在迫进的晋军。
他叫赢石,是秦国的储君。
“晋军逼来?”杜回(结草报恩的那位)脸色非常沉重,说道:“敢攻我都城!?”
这位曾经的猛将老了,还有不光彩的经历,没有随秦君参加“麻隧之战”这场决定国运的战役。
他曾经在攻打晋国时被魏氏的魏颗和魏琦(吕琦)俘虏,给华夏历史增加了结草报恩的典故。
那之后,魏颗获得“令狐”这块封地,别出成为令狐氏。
这一次晋国“新军”杀到秦国腹地,半养老状态的杜回被征召,成为“雍”城防御指挥官。
赢石发现杜回的脸色难看,推开了保护自己的甲士,拉着杜回的手臂,颤声问:“老将军,可有守城把握?”
列阵迫进的晋军开始转向了。
一个又一个“彻”像是在表演那般,行军姿态中突然转向北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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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在无法即时通讯的年代,传递消息是多么的困难,晋军突然间全部变向,看上去还没有出现混乱,表现出来的军事素养意味着什么。
本来要回答“有把握”的杜回,只能将到了嘴边的话咽回去,改口说道:“老将勉力而为。”
赢石一听差点没双腿一软。
不是这位储君胆子小,是来犯的晋军表现得过于凶残,一路蛮横地杀过来不提,半个月内攻陷了“雍”周边的两座城池。
固然是各座城池兵力不足和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沦陷却是真的沦陷。
战争历来以实力说话,败了再口嗨是侮辱自己。
再看那支晋军在行军姿态能在突然间整体变向,不懂军事也能看出精锐程度,哪能不心生害怕!
城头之上。
秦兵紧握手中的武器,神色紧张地看着下方的晋军。
身份高的那些人,联想力丰富的已经在想象城破后的场景,忍不住就哭出声来。
“敌军未伐木。”杜回抓住了这个重点,劝慰赢石,说道:“不类攻城之举。”
攻打城池肯定要造攻城器械。
太高端的攻城机械造不出来,起码要造一些攀爬用的梯子吧?
另外,大军所到之处需要扎营,怎么能少了祸害树林的举动。
完成变向的晋军,他们稍微停留在原地,战鼓敲响了新的鼓点,又开始不慌不忙地移动起来。
他们仅是距离“雍”的城墙一里,排列着整齐的队形,默不吭声地沿着城墙笔直向前。
郤至所在的战车突然脱离大队,向着“雍”的城门处奔了过去。
城墙上的赢石等秦国重臣,包括守城士兵,看到一辆插着旌旗的战车脱离大队过来,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郤至的战车在城门前方约二十米停下,对着上面的秦国诸位大臣行礼,说道:“我姬姓、郤氏、至,晋之新军佐,拜会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