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里头都是太监啊。
到底哪个能生出这样坑爹的孩子?
“你爹叫什么名字?”
“家父赵行趋,你听说过吧?”
御马监的掌司。
慕容渊表示他还真没听说过。
哪怕他记性再好,再兢兢业业,顶多也只能记得那几位掌印,监督和提督,哪里会知道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底层啊。
慕容渊看着赵闻自信到不行的表情,一时间,不知是该怒还是该笑。
“所以你就让其他孩子去孤立那白家良姐弟,还欺辱他们?”
“他们活该。”
慕容渊冷笑一声,不说话了。
屏风后面的几个大臣一开始还在感慨杨溪对皇上说话的态度如此不恭敬,此刻听完赵闻说出来的话,只觉得背后冷汗嗖嗖直冒。
谁家还没几个纨绔子弟了?
就算嫡系被培养的很好,旁支里也总有那么几个长歪的,吃着主脉的好处,四处耀武扬威,借着那个名头仗势欺人。
若是有一天,他们的子孙后辈被这样带到皇上面前,既没认出皇上,也没想到自己哪里有错,把话说的理直气壮,这官也算是做到头了。
那位被自家儿子吹的天上有地上无的太监赵行趋,被慕容渊身边的公公找过来,两条腿都在哆嗦。
一见到慕容渊,就先跪在了地上。
“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人面如死灰,看起来无比颓靡。
慕容渊饶有兴致的看着他跪在地上不敢起身:“你不是位高权重、心狠手辣吗?”
赵闻也从未见过他爹这般低三下四的模样,难以置信的走过去:“爹,你怎么啦?”
刚走到人旁边,他就被一股力道抽中,整个人飞了出去,好半天才爬起来。
眼前冒着一黑一白的光,整张脸都是麻的,耳边也听不清楚声音,只能朦朦胧胧看见,他最崇拜的爹,两嘴正在一张一合。
赵行趋打完赵闻,膝行上前,想要去拉慕容渊的裤腿,被嫌恶的避开后,整个人都抖的如同二月的杨柳:
“皇上,皇上明鉴。奴才从未教过这孽子这些东西,奴才日日都在皇宫之中,教养之事由家中的姨娘负责,奴才并不知晓啊。”
慕容渊看着赵闻脸上肿起高高一块,却也生不出同情,毕竟刚才赵闻欺负完别人之后,趾高气扬的模样还在他眼前回放。
“你不知晓?朕倒是好奇,你一个太监是如何来的孩子?”
或许有宗族之中过继的,但他手底下人查过,未曾有这么一回事。
赵行趋此刻也顾不上其他,只好实话实说:“这个孽子,是奴才从…从一个姨娘腹中取出来的。”
他不能生育,但他从外面抢回来的姑娘却怀了孕。
这对于赵行趋来说是何等的羞辱,他当场让人剖开那姑娘的肚子,从里面把婴孩取了出来。
只是姑娘虽然死了,那个孩子却啼哭不止,他看着那个浑身是血的生命,心里生出了些许的不忍,或是什么别的情绪。
总之,这个孩子在他手底下活了下来,长的和他越来越像,他也就忘记了之前的不愉快,把他当成自己的亲生孩子来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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