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渊犹豫了一下。
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总觉得有点丢人。
上回他不敢让御医来看,生怕御医让他解释这伤是何人所为,硬生生挺到红印子消失,拿笔的时候一阵又一阵的疼。
慕容澈轻轻“啧”了一声,带着点笑意:“怕了?”
“谁怕?”慕容渊知道自己躲不过,心一横跪在软垫上,还有心思自我安慰,至少这次,他有垫子,不是跪在大理石地板上。
慕容澈慢吞吞地举起鞭子,高高扬着,却久久没有落下。
直到慕容渊有些疑惑的朝他看去,他才露出了一个顽劣的笑容。
痛感猝不及防,在慕容渊最没防备的时候落下。
“你你…你不能轻点吗?”
慕容渊疼得龇牙咧嘴,咬着牙压抑到嘴边的呼痛声。
等他做好心理准备,一边抽气一边等着慕容澈落下下一鞭,慕容澈却没了再打的打算,收起鞭子。
“我走了,你记得好好把事情做完,如果让我发现你处理不好这些事,那这个皇位,说不定我还要抢回来。”
这威胁毫无力度,慕容澈既没有王爷之位,手底下的兵权又全部上交给国家,如何还能卷土重来?
慕容渊却察觉到了他话里的威胁之意。
并不是作为竞争对手把皇位抢回来,而是作为兄长教训他这个没做好事的弟弟。
——
“你怎么就出门了?”
苏迎岁围着刚刚从外面回来的杨溪细细打量,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发现没有任何不妥,之后才松了口气。
杨溪一脸理所当然:“不是说等我生完孩子就去参加选官的考试吗?”
她之前做了充分的准备,如今可谓是如鱼得水,至少那几个处理实际的题目,她觉得自己写的应该没问题,那些都是她之前经历过的。
处理雪灾,洪水泛滥,或者粮食匮乏这一类的题目,她都答的很顺畅。
正准备跟苏迎岁分享自己的考试心得,却看见苏迎岁把脑袋扭到一边,不愿意搭理她了。
“怎么回事?”
“不说话?再不说话,我可就不搭理你了。”
苏迎岁倏地把头转回来,语气急切,却还带着点生气:“娘子,你刚生完孩子,就到处乱跑,对身体不好,而且我们还得查查你体内的蛊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该现在出去冒险的。”
“就出去考个试……”
“至少也该跟我说一声,让我陪同,要不然我怎么放得下心?”尽管生气,语气却软了下来,不敢再继续责怪。
杨溪见他这副模样,心头一暖,把人拉到身边抱了一下:“我知道了,下次出门,如果你有空,我一定找你,好吗?”
苏迎岁稍微挣扎了一下,却因为动作幅度太轻,根本没挣脱,只好就着一个别扭的姿势反驳:“你最近都不应该出门了。”
杨溪睁着眼睛无辜的看着他:“你是又想把我关起来了吗?”
虽然知道苏迎岁没有这个意思,但她就想吓唬吓唬他,谁叫他一回来就凶她的。
苏迎岁果然慌了神,手忙脚乱的想解释:“我不是,你当然可以出…不行…我没有想把你关起来,但是你最近得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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