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云落才当上嫔妃不久,这条路她也不敢保证用在皇帝身上有用,只能摸索着一点点试探。
至于皇帝翻荣妃牌子这桩事,云落倒是和摇翠想到一块儿去了。
她虽不似摇翠进宫多年对皇帝那般了解,但她是亲历者,眼下的处境,不就和先前皇帝一个劲儿的翻叶嫔牌子时极为相似?
这是等着她主动去邀宠。
思及此,云落叹了口气,要是她和欲雪想的法子不实用,主动就主动吧,总好过被遗忘在这偏僻的宫苑一隅。
叹着气,云落落了两滴泪在她刚写了半张的佛经上。
云落对着窗将纸张举起打量,摇摇头,又酝酿情绪落了不少泪水上去,直到字迹模糊不可辨,便将纸张揉成一团丢弃到一旁。
接下来如法炮制,又揉了十来张报废的纸张丢到一旁。
想了想,将自己的脸和衣袖也处理了一下,这才手握毛笔,趴在才抄了个开头的佛经上睡过去。
难不成还真老老实实的抄一下午的佛经不成?
哭累了睡过去不是很正常?
酉时过半,摇翠如约来敲门,可敲了会儿,却没听见里头有动静。
“主子,主子?”摇翠皱眉唤了两声,赶紧推门进去。
只见云落趴在桌上,而地上多了不少纸团。
摇翠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连忙上前,结果还没出声,就见到云落握着的毛笔不知何时倒了下来,在她脸上画了几圈,另外眼窝处也是重灾区。
不仅有泪痕,还有用手指擦过的墨痕。
再定睛一瞧,被云落压在脸下的,正是原本说好由她们来抄写的佛经。
只是纸上泪点斑驳,根本不能用。
再看地上的纸团,摇翠已经明了。
有陛下的宠爱,所以连妃位的吩咐都敢阳奉阴违,现在自以为没了,一刻也不敢耽搁。
这可怜的模样,别说男人了,她一个女子瞧了都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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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摇翠还是忍了下来。
不仅仅是云落正在来月事,皇帝来了也不能过夜。
再一个,今天是荣妃的好日子,这时候去禀告皇帝,若是皇帝不来,这令人怜惜的模样就没了用处,若是来了,又得叫荣妃记恨上。
两头不讨好,何必呢?
云落不知道摇翠心中所想,更不知道她们打算过几日再去泽宸殿禀告。
她给自己定了一个时间,若是三日后皇帝没来,那就主动去泽宸殿邀宠。
然而想法很美好,现实却很残酷。
翌日,凤仪宫,卯时五刻。
众人正如往常那般聆听皇后的教诲,就听外头传来宫人的唱喏:“荣妃娘娘到——”
病了半月的荣妃姗姗来迟,一袭玫红色的洒金宫装,堕马髻上簪有同色宝石步摇,一步一摇,光彩照人,哪里有半点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