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不规矩的臭小子!真的是受到雷击的后遗症!”
土生只觉得热血往上涌:“你骂我?我最难受的就是被人骂这个!”说着,竟推门进来了,任凭淋浴的水洒在身上。“你说我是雷击后遗症?是的,我就是!”
艾媚看到土生虎着红脸,赶紧关了水,用浴巾胡乱遮住自己的身体:“好了,对不起,我说错了,向你赔礼道歉!”
土生机器人般地走出来带上门,慢慢开始脱湿漉漉的外衣。艾媚也很快穿好衣服出来了,看到土生还只穿着短裤呆立着,走过来说:“冷呐,蠢货!让我看看那地方!”
土生知道她要看哪里,只得把左大腿上部外侧被雷电烧灼过的地方给艾媚看。
艾媚摸着那里手掌大小、瘢痕已经不大明显的伤疤:“嗯,我说我介绍的清洁剂能把你加深伤疤颜色时涂上的颜料洗光光吧!”看到土生有点颤抖,“傻东西,快进去洗了换上干净衣服就暖和了!”
土生只得钻进卫生间,看着镜子,想起刚才里面艾媚朦胧的影像,心语:糜歆!啊,心痛!怎么突然会想起她?该死!可是,你为什么把我甩开?
土生和耿宝从公交车上走下来,向一座大楼走去。土生对身旁的耿宝发问:“大哥,原谅我直说——”
耿宝疑惑地看了看土生:“有什么难闻的你尽管放出来!”
土生苦笑:“你怎么不收拾干净点?”
“干净干什么?又不泡妞嫖女人!”
“假话,那天我看到你从那条小巷里出来时,有个打扮花哨的女子向你招手呐!”土生的心语:嘿,诈他一下!
“你这小子!真是人小鬼大啊!好久没沾女人了,这一次就偏偏让你看到了。既然你都知道,也许你都去过了……”
“没、没啊!你别胡扯,你不是说我还小吗?再说,包里空空的,也没钱啊!”
“便宜便宜!现在那条巷子里的都只是讨生活的,她只要捞得到房租和饭钱就可以来。”
“可怜吧?”土生问。
“也是!但是,现在有钱的太有钱,没钱的太穷了,这社会不就这样了?还是你好,和姐姐搞上了!”
“嗨,你可不要瞎说啊!”土生笑着用手指戳戳耿宝的腰部。
耿宝自顾自往前走,旁若无人地:“你以为我深刻的洞察能力是假的?你这一段高兴得不得了,但你又没有中大奖。你什么事也没做,却不缺钱。时常挂在嘴边的能干律师大姐姐,手里案子不断,一个就是好多万……”
“你还瞎揣测到些什么?”
“我才不是瞎揣测呐!我还有亲眼看到的,那天你是不是去了男科医院?我还知道你是干什么去的!”
“干什么?”
“你又不是老嫖客,那天之前应该是还没尝过女人味的处男,笃定不是去治疗什么性病嘛!既不治性病,又到那样的地方去,肯定也不是去喝风洞咖啡——那里也没有——因此只能是去做个小手术!”
“手术?你瞎说什么手术?”
“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就是切掉一点多余的头皮,让你的小弟弟把头伸出来不是?而且手术费也是律师姐姐给的。哈哈……我是不是有读心术?”
土生笑不出来,只是摇摇头:“不知道!”
“你小子也经不住推理吧?其实很简单,早些年我也经历过,所以一说一个准!”
“大哥你真是老练的坏!”土生又要戳耿宝,耿宝有预感,大跨一步躲过。“你算了吧!既然你有这样厉害的神算功夫,怎么买彩票却至今没有成功?”
“等着吧,等着吧!不久的将来!”
“喂,我说大哥,你认为你今天可以达到目的么?”
“虽然是第一次,但你看着吧!”
他们来到了大楼前,楼门两边挂着好几块长达数米的牌匾,其中一块白底红字的大牌子上是“三水州彩票管理委员会”。耿宝注视着进出大楼的人们,土生则在旁边转来转去。不一会儿,两男一女3个人从大楼里面走出来,其中一个将近40岁的男人戴着一副大墨镜,走在中间。3人来到了耿宝的跟前,耿宝趋前一大步,对戴墨镜的男子一鞠躬:“祝福先生好财运!领奖顺利快捷!”
墨镜男停止脚步对周围看看,发现此时只有土生在几步之外漫不经心地似乎在看街景,便问耿宝:“你怎么知道我是领奖的?”
“反正我能猜到,你只说是不是?”耿宝狡黠地笑着反问。
墨镜男不置可否,又问:“你有什么事?”
耿宝从背上取下挎包,打开来:“你看看,这都是我的贡献,多年来奖啊奖的总是从我的身边溜走了,没有你的财运,一得手就是两千万!我没有什么事,就是请你看在我作了多年贡献的份上,给我施舍一点饭钱。”
墨镜男和他的同伴一起看着耿宝满挎包红红绿绿的各种彩票,女的发出惊叹之声。墨镜男的心语:这个怪物!不过,我领的大奖里面确实有这傻瓜微小的一份。看他脏兮兮,一副可怜相,给他一点吧。一夜之间我有钱了,好多呐!这是梦?我把钱包里的都给他,回去后就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了!
墨镜男掏出钱包,把里面的大票子都掏出来,一起递给了耿宝。耿宝接过钱,又深深地一鞠躬:“谢谢!谢谢!”
土生走了过来:“先生,我有一句话相求:你是靠什么方法中大奖的?”
墨镜男转而看了看土生,稍稍思索:“守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