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民,你怎么看今天的事?”郎春雨摆了一下手,看着张德民笑了笑然后问道。
郎春雨的话让张德民非常费解,他怎么一个劲儿地问今天的事呢?
“春雨,你想让我说什么?”张德民看着郎春雨。
“德民,今天这个事看上去很偶然,但在这个偶然中却存在着必然……”郎春雨说着拿起桌上的电话拨打了几个号码。
张德民只听到郎春雨让对方马上过来。
“德民,古往今来很多事,说穿了就是反手为云覆手为雨成王败寇的事,如果你要想在这个体制内有一番做为,必须学习那个人的手段……”郎春雨说话的时候伸手比划了一下,“与天斗其乐无穷……”
郎春雨的话让张德民有些明白,“春雨,你们的意思是这次要摊牌?”张德民盯着郎春雨。
郎春雨摇了摇头,“德民,我们都是想做事,也是能做事的人,不存在摊牌一说,你不也是看不惯那些尸位素餐的人!”郎春雨靠着椅背说道,“如果有的人处在一个重要的岗位上又不愿意做事,这种人迟早会被淘汰掉的,我们只是做了一些加速他们淘汰的事而已。”
“加速?”张德民瞪大了眼睛看着郎春雨。
这时传来两声敲门声,张德民回头一看,熊老黑站在门口。
见熊老黑看着自己的目光有些躲闪,张德民眉头皱了一下,不由转头看了一眼郎春雨。
郎春雨正笑咪咪看着张德民,“德民,刚才我说了,如果在这件事里你受了委屈,我向你说声对不起。”郎春雨说罢起身朝张德民鞠了一下躬。
到现在张德民还没搞清楚郎春雨葫芦李卖的是啥药?不由皱着眉头盯着郎春雨。
郎春雨笑着朝熊老黑招了招手,“黑局,来!”
熊老黑进屋后看着张德民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德民。”
怎么今天这两个人看上去都有些诡异?
“德民。”郎春雨看着张德民笑了笑,“上午伟林在接到你的电话后请你处理县政府门口上访的事,然后伟林和我商量了一下,我们俩都觉得这是个机会,所以我就给黑局打了电话,要他如此这般,这事你也不要怪罪黑局,因为我跟他强调这事要保密,他只是在执行命令。”
郎春雨说得非常的轻描淡写,却在张德民听来有一种被耍猴的感觉,敢情钱伟林和郎春雨不仅利用了死去的英子,也利用了自己?张德民差点没有按奈住自己要拂袖而去,刚站起身就听到郎春雨说道,“德民,这样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地委吴书记也没有反对!”
“地委吴书记?”张德民屁股刚抬起来不由愣了一下看着郎春雨。
“德民,有些人有些事我不想妄加评论或者不评论,因为你比我更清楚。”郎春雨表情里有些无奈,“今天这事虽然是偶然,但伟林这个人你或许还不了解,他却是一直在寻找这样的机会!”
“春雨,想不到我还能派上这大的用场!”张德民不怒反笑,笑声里充满着无奈和些许的悲伤。
“春雨,今天我脑袋有点乱,让我想想吧!”张德民起身说完后转身朝门口走去。
郎春雨看着张德民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后,目视了一眼熊老黑。
熊老黑点点头后起身追出了郎春雨的办公室。
“德民……”熊老黑追到停车场才赶上张德民,他拉着张德民的手臂叫道。
“老黑,去你那个地方喝点酒。”张德民头也没回地说道。
“好。”见张德民丝毫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熊老黑忙不迭地点着头,“要不要叫其他的人?”熊老黑试探着问道。
“你定吧!”张德民说完钻进了车里。
张德民的车跟在熊老黑的车后面,向着熊老黑的“根据地”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