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儿,你给老黑打个电话吧,顺便看看他晚上有没有安排。”张德民说着拿出大哥大递给了段馨儿。
“德民,我说一句,你可别怪我多嘴。”段馨儿接过电话说道,“这个付书记,很少呆在区里,有时候我们有急事要找他,都只能通过他秘书转达,也不知道他一天忙些啥?”段馨儿说完拨打了熊老黑的电话……
付全新张德民接触不多,当然也不便评价。即便段馨儿说的是事实,但张德民也觉得没有什么,毕竟有些人走的路线不一样,比如像自己走的是实干的路线,而像付全新恐怕走的就是上层这条线了。
“德民,黑局说晚上有时间。”段馨儿说着将手机递给了张德民。
张德民点了点头。
到了土门区,张德民先到了秦邦凯的办公室,他觉得还是需要具体了解一下付全新否掉污水处理厂的经过。
“领导,今天咋这么闲?”正埋头写着东西的秦邦凯听到脚步声,抬头见是张德民,不由停住笔看着张德民。
“你还当我是领导啊?”张德民一屁股坐到旁边的沙发上,“倒杯水来,渴死了。”张德民边说边拿起茶几上的报纸扇着。
“这个点过来不是来请吃饭的吧?”秦邦凯抓起茶几上的茶叶筒摇了摇只有一点沫子,干脆全倒进了茶杯,“没茶叶了,将就点。”倒上水后,秦邦凯把茶杯放在张德民面前。
“邦凯,你们区里对污水处理厂具体研究过吗?”张德民说完端起茶杯,揭开杯盖皱了皱眉,看了一眼秦邦凯后吹了一下,还是讲究喝了一口。
“那天,姓付的要我们把前期遗留的工作梳理一下,我就把我这边以及我知道的事梳理汇总后给了他。”秦邦凯在旁边沙发上坐了下来,“后来他把我叫过去,问了一下污水处理厂的事,我怕他不明白,又详细说了一下建设污水处理厂的初衷,他听后,摇了摇头,说这笔钱区里投得有些冤,便说这事缓一缓再说……”
张德民又问了几个问题,总算搞明白怎么回事了,他指着秦邦凯,“我说邦凯啊,有些事你得了解清楚再说行吗?”张德民皱着眉头看着秦邦凯,“老付也没说不建,只是说缓一下,你看你,传递的是一个什么信息?”
“德民,他说缓一缓就是否了的意思!这点我比你清楚。”秦邦凯一下撑起身子,看着张德民没好气地说道,“这段时间,区里很多工作都被他那句缓一缓给压了下来,每次问他,他还都是这句话,你说不是否了是啥?”秦邦凯站起身有些激动,“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的人,你说你不同意就放个屁吧,老他吗来这一套,让人猜谜吗?”
秦邦凯的话让张德民有些无语,虽然秦邦凯的话里带着很强的个人主观色彩,但一般情况下他是不会违背基本事实的,也就是说付全新或多或少地存在着这方面的问题。
“邦凯,作为区长,你要发挥出区长在经济建设上的作用。”张德民手掌朝下压了压,意思是让秦邦凯坐下来,“污水处理厂的事是上届区委常委会定下来的,只是限于当时的条件和时机暂时没能实施,但是我觉得没必要把上届常委会定下来的事再拿出来让他来决定!”张德民最后这句话说得有些重,话里对秦邦凯有些不满。上届常委会定下来的事,你作为区长本应该组织实施,可你倒好,居然拿着这个决定去征求接任区委书记的意见?这说明什么?说明你本人对这事就持不支持的态度,才拿去“献媚”!当然,张德民对秦邦凯的人品还是很了解的,他也绝对不是这种“献媚”的人。
张德民的话让秦邦凯错愕了一下,“德民,付全新刚来的时候,对工作表现出异乎寻常的热情,他在班子会上要大家分重点梳理一下前期遗留的工作,我开始以为他是个做事的人,没想到被他的那些假象给蒙蔽了。”秦邦凯坐在沙发上黑着脸摇了摇头,“这人啊,接触时间长了才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哎。”秦邦凯说完仰靠在沙发上叹了一口气。
“我刚才说了,你是区长,应该发挥区长的作用,在经济建设这个大局上不要事事等上面批了再实施,那样的话,黄花菜都凉了。”张德民盯着秦邦凯,“老付以前是做财政的,财政要求就是要精打细算,可能发展经济的思路有点欠缺,这个时候,你就得发挥出政府主官的作用。”张德民说完站起身走出了秦邦凯的办公室。
对于秦邦凯,张德民现在不知道怎么去形容他。精力都在牢骚上了,工作上一点魄力都没有!不会是这些年自己在土门区拿主意的事情过多才导致他形成了这种性格?刚才自己只是点了点,希望他能有所警觉。
张德民没有在土门区停留,而让丁军开车去了经开区。
路上,张德民接到嘉裕集团人力资源部姚志云总监的电话。
经过嘉裕集团人力资源部对洛平职业技术培训的综合考察,并报集团领导批准,嘉裕集团决定将嘉裕洛平产业园技术工人培训的事交给洛平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