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给我生,给谁生?”他冷冰冰地盯着她,好似她敢说错一个字,他就冲上去要把她撕裂了。
这人还是这么易怒暴戾,她无奈地摇了摇头,急忙澄清道。“我当然不会给别人生孩子,只是这事不太容易,虽然师父在帮我补身体,但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见效。”
他这才卸下脸上的冷霜之色,又抱了抱她。“生孩子的事慢慢来,免得到时候有了孩子,忘了丈夫。”
她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转过身子,轻柔地回抱了一下他。
果然,当初他非要问她肯不肯为他孕育子女,真不是有多喜欢孩子,而是想用这种手段束缚她的身心,免得她何时毫无负担,拍拍屁股就走人。
这个让人又爱又恨的男人呀。
“齐国公夫人送你的那本手札上也写了,年纪太轻的女子生孩子往往有风险,本王不介意再多等一两年,眼下最要紧的是,让周奉严把你的身体调养好。”他顿了顿,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瞳紧紧锁住她,字字强硬。“本王要你长命百岁。”
她白了一眼。“你为了让我服软,都把师父搬出来了,我还能怎么办?”
周奉严本就是个有能力又严谨的男人,一旦跟他较上劲,结果很明显,不管是药浴还是针灸,只要周奉严一开口,她就没有办法拒绝。
“你就不怕我这辈子都无法带给你一个孩子?这事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我问你,你在意吗?”
她一噎,半响没说出话来,但她的迟疑落在龙厉眼里,则像是在他本来就干燥温热的心里,随意丢下了一个危险的火星,刹那间就燃烧成一大片的火海,势不可挡。
他一阵狂喜,将她整个人都抱在腿上,四肢交缠。“周奉严说你并没有严重的宫寒症,只要养好身子,一切皆有可能。长安,你要把眼光放长远些,再长远些,本王的子女,只能从你一个人的肚子里出来。”
龙厉璀璨地笑着,总有一日,她也会如他在乎她那般在乎他,如他所想霸占她那样地想霸占他,如他深爱她那样深爱着他。
听着他的话,看着他眼底的笑意联翩,她的心中涌上一阵阵的热潮,不由地脱口而出。“你不用担心,我若能怀上,自然不会不要它。既然我心里有你,当然会好好地做你的妻子,不过,你休想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
龙厉唇角弯弯,唇碰了碰她的耳垂,用低不可闻的嗓音说道。“只要本王在床上再努力一点,迟早把孩子做出来。”
秦长安突然有股冲动,想拿抹布塞住他的嘴。
他哈哈大笑,不停地啄吻着她的脸颊和眉眼,那种亲吻的方法,好像在亲一只宠物……她躲闪不及,却又推不开他,反而一个力道没用好,自己倒在榻上。
龙厉颀长的身子顿时压了下来,他笑的邪魅,好似一只准备偷腥的坏猫,唇舌不依不饶地欺过来,攻其不备地亲了她的唇一下。“今日怎么盛情相邀,这么主动?”
“滚。”她怒了。
“长安,不管往后你如何对付叶枫跟康如月,我都不会有半点意见,只要暂时别把人玩死了就成。”他撩起秦长安散落在耳畔的一缕发丝,黑眸闪烁着一股异常亢奋的熠火,意味深长地说。“不管发生什么,只要你相信一点,你才是我的心头肉、骨中血,是我不能少的软肋。”
她气急败坏地抓回了自己的发丝,只要他流露出这般疼宠的表情,心中就有个地方蠢蠢欲动,明明这种宠溺都不该是从龙厉身上出现的特质,可若说是演戏,他又透着一股子的真诚,撼动着她,让她动容。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在金雁王朝大展拳脚了?不用再戴那张温柔贤淑的面具了?”
“没错。”他的指腹饱含欲望地拂过她的锁骨,眼神炽热,好似要把她一口吞了。
她眼波一闪。“好,你说的,我若是闯出什么大祸,你来给我收拾烂摊子。”
他又笑,笑的颠倒众生。“你只要做你自己就行了,越凶悍蛮横越好。”
对龙厉实在熟悉,明白他这是胸有成竹、稳操胜券的表现,也就不再打破沙锅问到底。
或许要得到一个人的欣赏喜欢并不难,但要让一个男人说出,只要她保持原本的模样,不需要假装温柔贤淑、大度婉约,还跟未出嫁之前一样,不做任何改变,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这么一想,她这个男人还算不是一无是处,脸上的神色也变得柔和起来。
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他的俊脸主动俯视着她,奇怪的是,明明见识过那么多风情万种的女人,却就只想对她为所欲为。
他口气轻忽地说。“今日我进宫跟皇兄提了一句,把如意收为靖王府的义子,等以后我们的嫡子出生后,喊他一声大哥。”
身下的女人美目撑大,一脸的不敢置信,跟往日精明模样差之甚远,他不由地捏了捏她的脸颊,不冷不热地哼了声。“不满意?”
她忙不迭地搂住他,眼眸大亮,欢喜地喊道:“满意满意,太满意了!”
龙厉的眼底满是得意洋洋,倨傲地封住她的唇,虽说他一向不太喜欢亲近如意那个孩子,但不得不承认若不是在黑龙寨里的同甘共苦,他们的感情不会突飞猛进,如意这个孩子,是跟他们有些缘分。既然活生生的温如意也不是秦长安的心上人,他何必对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孩耿耿于怀?
一场淋漓尽致的欢爱过后,秦长安揉了揉自己发酸的腰际,有点后悔当初这么容易就让龙厉吞吃入腹。
而身后那人则慢条斯理地套了黑色长裤,裸着上身,霸道地一手从她肩膀旁绕过去,把她的脸直直地扳过来,逼着她再度跟他唇舌交缠了一阵子,这才松开她。
“知道了你的心意后,连这上床的滋味都大不一样了……”
她剜了他一眼,任由他给自己穿上衣裳,他却笑着又逼近她:“还有几个姿势没试过,长安,如果你感兴趣,我可以教你。”
最后那个“你”字轻若羽毛,轻轻地划过秦长安的心尖,让她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哈哈,有趣,长安的腰越来越软了,怎么折都折不断。”他轻笑着,大手开始在她腰间来回摸索着,先是沿着她的腰身,然后慢慢地往上,一边摸还一边在她耳畔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