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赶来,都奔赴在战场之上,直到打到了地下城。
到达目的地的那一刻,他们已经筋疲力尽,在听到全军修整的时候,他们彻底的撑不住了。
在他们喘着气,抬头看着天空的时候,身上的热汗一滴一滴的落下。
裴宁卿在喘着气,突然看见了一个木杯子递到他面前,他看过去,看见了一张带着沧桑面孔的老人家,他的手在抖,“给、给你……”
是水。
老人家眼睛很浑浊,他明明很害怕,但还是递过来了。
他接过,朝着他敬了个军礼,“谢谢。”
老人家没有说话,在他起来的那一刻,他下意识的哆嗦,没想到面前的人没想要打他。
裴宁卿喝完水之后,双手将杯子还给了他。
拿到杯子之后,老人家就快步的走了。
确定他们没有危险之后,来送水的人越来越多了。
施冥看着地下城的人居民进进出出,心中感慨无限。
她站在双方之间,就这么看着他们来来往往,然后变得越来越熟稔。
人一旦去除了恐惧,那么做事就不会在畏缩。
他们也是一样的,从一开始的拘谨,到后面的行动自如,他们似乎在无声之间交流了无数次。
坚毅的军人,跟如草一般坚韧存活的地下城居民,似乎在渐渐的看向对方。
她看着,笑了一声,刚想回头,耳边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师父。”
施冥的面色一怔,下意识回头。
回头的刹那,她看见了同样穿着军装的月流。
月流朝着她跑去,红着眼眶抱住了她,“师父!”
他们两个自幼相识,月流的父母死后,是施冥带大了他。
那一年,施冥十五岁,月流十岁。
两人相依为命,就这么在这个时代里挣扎着长大了。
看到联邦的军队时施冥没有哭,但是看到月流穿着军装朝着她奔来的那一刻,她哭了。
联邦,中夏。
在此刻映照在了一块。
她好像看见了他们的未来。
跟着回来的不止只有月流,还有裴佩跟谭白。
他们各自奔向了自己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