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引得宋歌微微咬了一下薄唇,然后冷笑着强忍眼中的泪水:“季子琛,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说你心疼的厉害?了你知道我有多心痛吗?我的比你痛一千倍、一万倍,我的痛你从来都不知道!”
她用手抹了一把眼泪,然后又轻声淡语:“我也不想胡乱的冤枉人,你说我所面临的一切悲剧是不是都和你有关系?你说你有什么脸说你疼的厉害?最疼的那个人不应该是我吗?是我,是我宋歌。”
鉴于她这激动的模样季子琛只能将自己心里面那份委屈压在心头,他知道就算他说的天花乱坠对她造成的伤害也没有办法抹平,可他的本意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继续你的故事,我想知道我还有多少不知道的事情。”
她控制着激动的情绪,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眼角处的泪水也被她再一次强行逼了回去,因为哭泣只是一种发泄,似乎并没有办法解决问题,而且她不想在季子琛面前发泄。
“医院里面换孩子的事情你也应该清楚了,可当初将雪儿抱给沈淑媛的幕后指使是济源。”
“”
宋歌一时间哑口无言,为什么哪里都有他的身影?他这是不是太能造作了?否则怎么会到处找死呢?
“他不同意厉胜爵和容华在一起,也不想那个孩子被你养大,所以便将那个孩子掉包了,至于那个女婴恐怕是他派人不知道从哪一个医院抱来的。”因为当天那个医院他也让人查过,并没有出现女死婴。
“你父亲就像是鬼魅一般,好似哪里都有他的存在?”
宋歌的嘲讽季子琛没有理由去反驳,因为她说的似乎是事实,那个人就像是鬼魅害的所有人都不得安稳。那个人就像是一个心理变态狂,他想要将自己的痛苦强加在旁的人身上,就是典型的看不得别人好,特别是他周围的人。
“后来经过两年的时间我获取了他的信任,和容华一起联手逼着他隐退。”
当初宋氏是利用他的资金活了过来,季氏集团也是靠着他的投资立足了脚跟,所以在季氏集团迅速卷起之后,他将他所有的资金全部以三倍的高价还给了他,而公司的股权不会让他染指半分。
“你们这叫大义灭亲吗?可这样十恶不赦的坏蛋不是应该交给法律制裁吗?这样的人早就应该下十八层地狱了!”
“你知道我当时看你签下离婚协议书的时候,我的心情是如何的吗?那漫天的雪花似乎抵不住我内心的寒冷,因为我的心已经死了,你不知道在你一笔一划写出名字的时候我心里面如何的无奈?”
他叹了一口气又轻声道:“你知道我既然那么爱你为何和你离婚吗?因为我的生父用你活命的机会危险我,我若是不和你离婚,你就是第二个沐沐。我怕真的很怕,因为他就是一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我没有办法阻止他,只能妥协。”
那个时候的季源手握道上的大权,他们这些外围的人也只能听他的命令,因为不听话就代表着死亡。最后两个人虽然将他逼得隐退,可他身边仍然不缺中心耿耿,替他卖命的人。
季子琛的话语让宋歌微微的一愣,她有些不确定地道:“那你可以告诉我,他为什么要你和我离婚吗?你当初和我离婚难道不是因为想要吞了宋氏的财产,想要娶沈念歌吗?”
“歌儿,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宋氏在我接手的时候已经成为了一个空壳,不单单所有的运转资金消失的一干二净,而且在各大银行更是负债累累,你觉得我会为了一个背着负债的公司做出那样的事情吗?”
“至于沈念歌,我记得我曾经给你解释过,她是那个人硬塞给我的,因为在他的意识里面沈念歌的把柄在他的手中,将这样的女人插在我的身边无疑是一件好事。”
季子琛说话的时候带着几股无奈,与自己的生父上演无间道的人不少,可却没有一个会像那个人那样的变态。
“什么把柄?”
“她当初为了百分之十的股权离我而去的把柄,以及叶歌身份的把柄!”
当年的沈念歌是何等的爱惜自己的名声,所以这两件事情被那个人握在手里面她连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宋氏集团在你接手的时候真的是负债的吗?”
“是,我没有必要骗你,你可以求证你信得过的人。”
季子琛生怕她不相信,所以在后面又补充了一句,这事情港城很多真正的实权人都清楚,因为早在他和宋歌结婚的时候他们便看出了宋氏的不景气。至于她信得过的人,这港城恐怕也只有司律了。
——想到自己居然会大度的让她去找那个男人,他手指头又微微弯曲了起来。
“其实你当初可以不予理会的,我们大不了一起死的,活着受了那么多的苦,还不如当初死了一了百了。
当初两个人若是真的坚定在一起,那么还指不定可以成为一对苦命鸳鸯,可此时的他们剩余的只是仇恨。或许他说的不假,可造成的伤害也真实的存在,所以说这苦痛是没有办法解开的。
“可不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吗?当初我们若是都死了,那么就没有熠阳没有雪儿了,其实歌儿你还是将很多事情都看错了,最容易的是死亡,最难的也是死亡,我当初不是没有想过和你一起面对,可人只要能活着为什么要死呢?”
他不清楚宋歌的想法,在他的脑海里面只有一个简单的愿望,那就是不管怎么样都要和她走到一起,不管这过程有多么的艰难他都是爱她的。
——或许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他会选择死亡,可那是一点活路都没有的情况下,但凡有一丁点退路,飞蛾扑火这样的事情他是断不会做的。
“还有其它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