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学府二路卓景叶家的院子,严母进到厨房,将手上的锅碗瓢盆摔得嘣嘣响。
嘴里骂骂咧咧的说道:“老娘养的好儿子,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老娘含辛茹苦将你拉扯大,以为你出息了,老娘能跟着你享福了。
不曾想,老娘坐几天的车,坐得腰酸背痛,头晕脑胀,到家了,你就打发老娘来煮饭,你真是老娘的好儿子,老娘命苦,一天到晚要伺候这帮祖宗。”
严兴芳边烧火边拱火,“就是,二嫂在月子里,咱们伺候她就算了。这都出月子了,还要咱们伺候。
二哥自从成家后,心就偏了,以前,二哥心里只有爸妈,如今,二哥心里只有二嫂,处处维护二嫂,根本不把爸妈放在眼里。”
严母将水瓢用力扔进水缸里,踮着脚,伸着脖子朝外间嚷道:“老娘命苦,生了个不长心眼的祸害,不顾老娘的死活……”
严兴业走进厨房,无比头痛地说道:“妈,你嚷嚷什么?你不愿意做饭不做就是,我来做,你去歇着吧。
到家就絮絮叨叨地念叨,烦不烦?”
严母遭到儿子的厌弃,心情更不好了,“老娘好心好意来帮你带孩子,你却嫌老娘烦。
老娘现在还动得了,就遭你嫌弃,老娘要是老得动不了,你还不把老娘生吃了?我的老天爷呀,我这命怎么这么苦呀!”
严母开始放声撒泼。
严兴芳朝严兴业说道:“二哥,医生说妈有心脏不好,气不得,你就少说几句吧。”
严母听了女儿的话,赶忙伸手捂住心口,一屁股坐到地上,急促地呼吸起来,”不行了,我心口痛。”
严兴芳赶忙上前,将母亲扶到板凳上坐下,边伸手给母亲顺气边说道:“妈,你看开些,自个儿身体紧。”
严兴业见母亲脸色难看,关切地问道:“妈,好些了吗?我送你去医院吧。”
严母一把拍开严兴业的手,“去什么医院,你这个孽障少气气我。我就好了。”
严兴业叹口气,说道:“景叶不是不做饭,她是要照顾乐乐,没法做饭,妈也是做母亲的人,怎么就不能体谅一下景叶?”
严母的脸色黑得滴墨,“你这是怨我待不得人了?”
严兴芳撇撇嘴,唯恐天下为乱的继续拱火,“乐乐躺在床上睡觉,哪里需要人照顾?二哥就是偏心二嫂。”
严母瞪向儿子,骂道:“你就是有了媳妇忘了娘的货。老娘告诉你,人是贱骨头,你越是宠着,她越不知好歹。你处处维护她,把她宠上天,以后有你好果子吃的一天。”
严兴业不想跟母亲争,选择沉默,蹬下来继续削土豆皮。
严母见儿子不搭话,以为儿子听进去了,接着说道:“一个家庭,男人是一家之主。一家之主,就得有一家之主的样子。家里大大小小的事,你心里都得清楚。明白吗?”
严兴业手上动作不停,并没有接严母的话。
他并不认同母亲的话,自己有自己的想法和方式来处理家庭事务。
作为丈夫,他应该与景叶共同承担责任,相互尊重和理解,而不是一味地强调自己的权威。
严母见儿子不应答,有些不高兴的说道:“我跟你说话,你听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