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这么说我是不是也有理由怀疑,你是被我这个好弟弟逼迫,故意对我栽赃陷害?!母亲,你也看到阿彻和这个女人待在一起了,对不对?”
占清荷张了张嘴,正对上墨彻乌黑的眼。
她眼神起初有些躲闪,最后却竟然是带上了恨意。
“是!”
墨彻身体一颤,似乎是被刺到,紧握着的拳头一松,垂着头苦笑。
秦非凡和陆让眼神也是有些愤怒,这对母子,自己不能好过,竟然也想拉墨彻下水。
简直自私到了一个极点!
一旁的任队似乎是看出秦非凡和陆让想动手,适时出声。
“你们要的证据,到了警局自然就会看到,现在”他一挥手,“把人带走!”
占清荷和墨开被拖着往外走,心中却依旧不甘。
“证据?你们怎么可能有证据?!”
墨开因为不动,被不客气的踹了下膝盖,险些跪在地上。
他经过任队的时候,阴冷冷的的视线在秦非凡陆让以及墨彻身上扫过,最后诡异的歪了头。
“先前你说是有人举报,那个人,是谁?!”
任队看他一眼,“你没有资格知道。”
墨开沉下眼,周身尽是不甘心的戾气,却只能被挟制着往别墅外走。
“是我。”
在墨开就要离开别墅的时候,后面一直未出声的墨彻突然开了口。
乌黑的眼睛看着门口的占清荷和墨开,“是我联系的警察,也是我收集的证据,寄到了警局。”
他无比清晰的看到他的母亲和大哥,在听到他的话后,眼底涌起的恨意。
“你们要恨,就恨我吧。”
这样就好,不必再牵连其它人,他们要恨要报复,都冲着他来,不必再牵连无辜。
占清荷和墨开被j察强行带上警车,任队走在最后,看了眼站在原地的墨彻。
尽管这样的事他已经见过不少,昨天从阮琳口中知道一切,又收到墨彻送到警局的那些证据,他心里还是有些感慨。
有些人,明明天生就比普通人拥有的多的多,却非得亲手将拥有的一切毁灭。
只能说,人心,实在是这世上最深不可测的东西。
他抬步离开。
那个站出来作证的女孩也被j方以证人的名义带走。
陆让看了眼僵着身子站在那一动不动的墨彻,挥手让手下去外面等着。
抬起手,正要搭上墨彻的肩安慰,墨彻的肩膀却是突然松懈下来,抬手捂着脸,泪水沿着指缝落下来,因为压抑着,肩膀微微颤动。
陆让的手僵在半空。
墨彻的哭泣却逐渐溢出声,从最开始的无声压抑,到最后像个孩子似的嚎啕大哭。
痛苦、委屈、挣扎、难过、不解和抱怨
这段时间他一直压抑着的,积攒的种种情绪,似乎一瞬间全数爆发开来。
偌大的别墅里摆着无数精致昂贵的古董装饰,一旁的壁炉还烧着火,赤金色的火光似乎能灼伤人眼。
而大厅的冷清却似乎能穿透人骨,墨彻的哭泣声,更是添了一股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