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江城甚至连个落脚点都找不到,拿什么去争?!”
“我”
阮琳情急之下就要开口,对上墨行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的时候,却是突然移开了视线。
“我会想办法的。”
不能说,说了的话,那些人,就会将自己送离江城,到时候,自己岂不是又见不到阿渊了。
至少,也得等她和阿渊亲近些。
墨行渊见阮琳这幅躲闪的模样,料到定是占清荷和墨开的人对她说了些什么。
不过今天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
他正想着打电话让人帮阮琳安排一个住处,方便日后打探占清荷母子的计划。
余光却是瞥到坐在一边的时遇,垂着脑袋,双手揪着衣角,显然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
黑眸微眯,墨行渊将手机重新塞回兜里,拉起时遇,转头看满眼期待的阮琳。
“我没有母亲,也不需要你为我做任何事!”
时遇被墨行渊拉着站起身,听到墨行渊的话,下意识转头去看阮琳。
只见阮琳原本就算不上好的脸色,此刻更加刷白,身形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可能摔倒昏迷。
进了办公室,时遇脑海里还是阮琳方才摇摇欲坠的模样。
“阿渊,阿姨看起来”
“我刚才的话听见了?”
话被打断,时遇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什么?”
墨行渊深邃黑眸紧盯着她。
“我说,我没有母亲。”
时遇眼神一颤,怔怔的看着墨行渊的脸。
他说这话时的语气太过平静,时遇莫名觉得心疼。
“如果阮琳因为和方美玲之间的恩怨迁怒于你,我会毫不犹豫的站在你这边,明白吗?”
时遇定定的看着墨行渊沉静的眼,粉嫩的唇微张。
她刚才听着墨行渊和阮琳的对话,确实是在想顾纯安之前和自己说过的话。
阮琳是墨行渊的生母,就像她和方美玲一样,连着血脉,这是他们无论如何都无法割舍的。
时遇自己也是一个母亲,设身处地的想,自己的孩子被她人抱走冒认,分隔多年,有多恨,用言语根本无法表达。
如果阮琳因此迁怒自己,到时候,自己该如何。
而现在,听到墨行渊的话,她不知道自己心里是感动还是怅然。
[你紧张什么,她虽是我的生母,我和她之间,却没有半点感情,自然是陪你吃饭更重要。]
原来,他早就猜到自己会胡思乱想,所以故意说这句话给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