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姿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比较晚了,睁眼便看到江景程站在床头,正在扣衬衣的扣子。
周姿没来由地动气,拿起他的枕头就往他的身上砸去。
江景程眼疾手快,虽然侧着身子看不见,但他眼疾手快,竟然躲过去了。
枕头落到了门上。
江景程已经穿好了衣服,“几个意思?”
周姿又侧躺在了床上,不回话,微微眯上了眼睛。
江景程再次上了周姿的身,“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周姿不回答。
“如果不回答,我当你喜欢了。”
“才不。”周姿嘴硬。
“你要不要起床?我送你回家。”江景程问。
周姿“嗯”了一声,起身了。
穿衣服的时候,江景程坐在对面的沙发上,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周姿穿衣服。
周姿盯着他,说了句,“讨厌!”
江景程笑着歪了一下头,重又回过头来,问到,“我究竟哪里讨厌?”
周姿不答话,起身了,穿鞋,梳头。
江景程不着急,一直等着她。
“你让我觉得我是一个红杏出墙的荡妇。”周姿梳头的时候抱怨。
“是么?不过听说偷情的感觉最好。很刺激。”江景程说。
周姿觉得他这是在赤裸裸的挑衅,因为的确如他所说,他对周姿勾唇说话的样子,充满了诱惑和刺激。
周姿心里一直砰砰地跳。
去了楼下的地库,周姿上了江景程的车。
出了地库,周姿才发现今天好大的雾。
“我先送你回家。”江景程说。
周姿“嗯”了一声。
雾很大,十米开外就看不清了,江景程开了车灯,开得很慢。
“你上次说,离婚的时候,我曾经说过,我去美国是找乔正业的?”周姿问。
“怎么?没说过?”江景程一边慢慢地开车,一边说。
“没说过。我出国和他无关。如果想跟着他,我当时就出国了,怎么还会嫁给你?”
江景程又说,“是么?那可能是我记错了!”
周姿没再说话,心想:江景程什么时候记错过事情?他也说过为此恨了周姿三年,仅仅是因为一句记错的话?这不可能啊。
江景程的手机响起来,他接了,“嗯”了一声,又说了句,“我马上来。”
旋即挑头,朝着反方向开去。
“我要去一趟南城,那里有一个新闻发布会。不回家,介意?”江景程问。
“不—不怎么介意。”周姿说,“反正我是无业游民。”
“到底是介意还是不介意?”江景程又问。
低沉的嗓音,魅惑人的声音,在这个雾气缭绕的早晨,显得特别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