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人自然就是严桩丞。
严缙闻言嘴角微提,讽笑道:“二叔的消息真是灵通,林律师刚刚被宣告不治,您那边就得到准信了。”
“你二叔我别的方面不说,单就打听事情的本事还凑合点。算了,先不说这个,新的律师你考虑的怎么样。”
怎么样?还能如何?
如果不想有人成为第二个林律师,他严缙就必须得听从自己二叔的安排。
“……二叔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如果我再拒绝,就显得太不近人情了不是。”
——
俞氏。
袁子遇又将一份文件交给销售经理之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拿出一个泛黄的小本子细细端详起来。
方才经理不出所料地又是将他夸了一遍。也是,他来了之后,谈成了好几笔大的合同,业务能力比其他的老员工还要出色,自然是得上司的青睐。
更何况他为人温文有礼,也让人嫉恨不起来,整个人也就在部门里如鱼得水。经理也曾透露过,如果他升迁了,留下的这个位子会让他来做。
其实升不升职加不加薪对他来说根本一点都不重要,他所看重的,到现在却还丝毫见不到曙光。
手中泛黄的纸张一页页慢慢揭过,终于停留在一处。
上面贴着一张老照片,大约十岁左右的男孩靠在慈爱的父母的膝间,少不更事的他眼里满是纯稚,。
是啊,太纯真,太幼稚。
以至于后来爱上了仇人的女儿,也毫不自知。
——
俞舒这段日子过得倒是不错。没了俞远国的为难,工作上的事还算顺利。严缙的职务危机也已经化解,短时间内应该也不会再有大的变动。而两个人的感情也越来越稳定。
事情仿佛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也让俞舒少有的产生一种“生活真美妙”的感想。
转眼到了周日,俞舒不上班,开着车来到了距离市中心十几公里远的一家疗养院。
其实一有时间她就会来,连门口的保安大叔也已经对她很是熟悉了。
“俞小姐,下着雨还来啊。”大叔很是热情地跟她打招呼。
俞舒撑着伞,深一脚浅一脚地步行走进疗养院的大门。从清晨开始,天空中就下起小雨,雨势绝算不上大,但一直绵延着,使得天地间都像是笼罩着一层朦朦胧胧的雨纱帘。
跟保安大叔问了声好之后,俞舒径直来到了最后面的一栋大楼下。
把伞收起来之后,她转身走进楼内,乘着电梯上了6楼。
来到这一层之后,俞舒见走廊上没有多少人在,便悄悄地向635房间走去。
原本疗养院是严格限制人员进出的,但她以公司名义曾捐助过一笔不小的款项,所以这里的院长便特许她可以进出探望,不过对时间也有所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