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说得没错,来来来,干了干了!”
白桃偷摸着听完甩了甩尾巴,“他们也被嫪毐命令在找童男童女,一个月捉十个,还已经捉了好两年?这得多少孩子啊。”
“我觉得那些童男童女好可怜。”
郑国皱了皱鼻子,“怕是凶多吉少了。”
虽不是同类,但白桃对那些小孩子也有些共情的感伤。
她抿唇道:“别这么早下结论,没准不一定呢,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没有看到的都可能。只是猜测。”
“为那些孩子们,祈祷吧。”
郑国两只爪子拢好,见白桃无动于衷,他又扯了扯她的爪子,闭上了双眼,“我们祈祷他们下辈子投个好胎,不要再当人了。”
白桃:“。”
白桃:“?”
前面官兵过来了,白桃把在月下祈祷的郑国拽到筐里,小声道:“什么当不当人,不当人,难道他们当桌上的猪狗牛羊给你吃啊?”
郑国眼带水泽:“嘤,我不吃肉,我想着,只要大家都不吃肉,改吃素,和和气气的,那该多好。兴许七国都不会打起来了。”
看着慈悲为怀的郑国,白桃用爪子一拍额头:“。七国打起也不是因为吃肉,我们先去看看那十个新被绑来的孩子吧,我好像听到他们的呼吸声了,就在这甲板下面。”
郑国被转移注意力:“好!”
脚步声离去。
郑国扭着尾巴将挡着的箩筐推回原位,弧线一抛,跟上在甲板上跳跃的狐狸,只见她用爪子推开一块甲盖,嗖的下冲进去。
郑国立着后肢左顾右盼了会儿,也是笃的一下跳进去。
白桃落地轻盈如鸿羽。
“。”悄然无声。
郑国落地四肢平雁展开。
“咚——咚——”敲锣打鼓。
白桃:“???”
这声音在漆黑的地下室显得格外的刺耳,几个本来就浅眠的孩子被惊醒,吓得嗷嗷直哭,“呜呜呜呜,娘。呜呜呜。爹爹”
“我要回家。呜呜呜。”
“。我害怕呜呜呜,娘娘你在哪里。”
白桃打算在第一个孩子哭的时候捂住嘴,没想到孩子全被吵醒了。
她直接一爪子拍在郑国脑门上,意思不言而喻:全你干的好事!
郑国蜷着尾巴默默委屈。
昏暗的油灯被点燃,荧荧魅魅的橘光照得这个肮脏又潮湿的地下室显得有些鬼蜮。
地上有很多污秽,几个八九岁的小孩子挤在一起,脚腕都绑着铁链。
他们脸颊凹陷,层皮蒙层骨,显得眼睛大得出奇,不过现在他们脸上都冲着泪痕,害怕彷徨充斥着这里。
“是谁进来了?”
为首有个个高的男孩子,他的身形被手里捧起的油灯照得如同奀挑鬼命般,那饿得青黄色的脸,却有种迥异的镇定。
白桃和郑国两只狸早就一溜窜到柱子后面了。
闻言白桃扒拉着柱子去看那个说话的男孩子,没想到耳朵猝不及防被身后一只小手抓住。
有个脏兮兮的女孩抓着她耳朵笑出乳牙,“哥哥。哥哥狐狸狐狸。”
白桃毛发奓起,急忙将自己耳朵从她手中挣脱,一爪子拍着郑国又是一溜烟的跑。
“哪来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