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沉素来霸道,习惯了我行我素,即便是对女人,他也不曾温柔过。
这一点,温南枳深有体会。
所以当宫沉突然吻住她的时候,她的呼吸一顿,脑海里翻滚着那些不堪的画面,身体向后闪躲着。
可是宫沉炙热的手却搂住了她的脖子,防止她逃离。
她只能紧闭双唇阻止宫沉的侵略。
他俯身贴近的时候,即便是花香都压不住危险气息的喷洒,可是在她的推搡闪躲下,这个吻变了味。
之前的宫沉不管她愿不愿意,只要达到他所谓的报复,他会不顾一切的强迫她接受。
而此刻,宫沉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她的唇瓣,没有报复戾气,却混进了花瓣的清香,当下她便惊慌失措的瞪大了双眸。
宫沉闭上了双眼,倨傲的凤眸隐去了不可一世的锋利,变成了一道轻柔上挑的水墨,浓密的长睫轻颤,眉头轻蹙表达着他的不满。
她的唇上温温热热,唇角一松,酒香便滚过齿间,宫沉便这么长驱直入加深了这个吻。
粗重的呼吸声中,她觉得自己喘气困难,魂都快被吸走了。
“唔……”她想要呼吸,却只能着急的发声,身体都莫名其妙发虚,双手抱紧了琵琶才让它没有掉下去。
宫沉闻声一怔,扶着她脖子的手明显的抖了一下,松开她后,微微睁开的眼中明显流露出厌恶。
宫沉用力的推开温南枳,立即站了起来,沾着酒渍的手指抹过自己的唇瓣,酒味这么重却还是掩盖不住温南枳的味道,蓦然让他觉得自己像是被蛊惑了一样。
他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温南枳,冷声道,“犯贱!自己送上门!把这里收拾干净!”
说完,宫沉走进了房间其中一扇门。
温南枳等宫沉离开,才敢用力的呼吸,靠着琵琶跪坐在腿上,抬起一只手摸了摸唇瓣,有些红肿,但是感觉还在。
刚才都是她看到的假象吗?
温南枳把地上的碎片都捡进了垃圾桶,刚起身就听到身后的门又开了。
她看了一眼走出来的人,立即低下了头,“宮先生,我下去了。”
她抱着琵琶,低着头看着自己发红的指尖,无法正视眼前的男人,随即转身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