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承影深知兄弟有朝一日成了君臣,除了保持距离外,最好就是做个闲散侯爷——不争名利,不占风头,不登朝堂。这几点义务,他履行的十分到位。
他的目光划过她蝴蝶微憩般的睫毛,红润如海棠唇。
“唔,你没来,我怎晓得要去哪里看星星啊!”银沙突然说了句莫名其妙的梦话,还把被子踢了一大半。
这个睡相,和我小时候比都差得远。
他一边忍住笑,一边帮她盖上被子。刚要离开床边,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嘴里依旧念叨着:我不让你走的,不让你走的。你为什么就是不回来哄哄我嘛。
这是梦到了---喜欢的人?他突然觉得胸口疼痛难忍,又挣扎不出她的手。
轩辕承影无奈,干脆就这样任她搂着胳膊在床边站了一夜。
整整一个夜晚,轩辕承影一遍又一遍看着她的脸,每次总是差一点点就吻下去了,在关键时候他又异常清醒的状态控制了自己的这个龌龊想法。
次日银沙醒来的时侯,他站着睡着了。
银沙迷迷糊糊地她记得昨夜是先在他房里的,接着她看了他一会,然后她就开始喝那剩下的松萝酒,然后……然后睡着了吗?竟是在他房里睡着的!不不不……这要被玉娘知道了我不死定了!
轩辕承影刚睁开眼,发现终于没有胳膊死抓着不放了。他直挺挺躺在了床上,想好好休息一下,口中说着“累死我了”。
吓得银沙给了他一掌,他喷出一大口鲜血。
“你干嘛?”轩辕承影还没来得及恢复修为又被她伤了一次。
“昨夜是我失仪了。但是过去就过去了,你不许出去多说。”
银沙说完,红着脸跑了出去。
轩辕承影一头雾水。
我昨天可是给你盖了被子,给你抓着胳膊睡觉。你非但不感谢我,又打伤我,还警告我。虽说你睡相确实难看了点,不过你称之为梦魇也就打发了不是。
女人心,海底针。
他至今才觉着以前东方无边和他说好看皮囊并无多用倒不是个假话。
他擦干嘴角的血迹,继续睡去了,好好养精蓄锐才是正道。
白日的秋玉楼分外安静。
姑娘们梳洗打扮好会集合听娄嬷嬷的训诫,并且依次陈述昨夜的客人行为举止。
而今日的秋玉楼,姑娘们都在各自房内静闭。
银沙从厢房出来就一言不发,站在院内发呆。
“宫主,东西都准备好了。”
“师姐,在外面你我还是以师姐妹相称。我是你的小师妹银沙。”
“嗯。听羽衣卫们说,你昨天留了名美少年在你房内?”
银沙没回答。
“有些规矩你懂得,无须我多言。”红葵师姐提醒她。
她始终记不起晚上发生了什么-可又很确定没有发生什么。
只是为什么会抱着他的胳膊睡在了床上。。。她硬是没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