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烈嘬了口酒:“我妹子这么勇?”
俆二大声说道:“还有人证,供出当年侵害整个云州,造成生灵涂炭的邪教朝心宗,正是北野王一手扶植。”
拓跋烈听到这话,刚入口的酒喷了出来。
“这么说,非但我妹子勇,我也挺勇。”
然后又连连道:“哎呦呦,哎呦呦,糟蹋了一口酒,真是可惜了。”
一直都坐在远一些地方的司座神官大人,张开嘴无声的说了几句什么,大概没什么好词。
大概有些含娘量。
俆二看着拓跋烈这般小丑姿态,想要训斥,可恰好看到拓跋烈抬头看了他一眼,把一眼如刀,他那胆子立刻就碎了。
“当年朝心宗宗主雁北生,实为拓跋烈手下一名将军。”
为了壮胆,俆二大声朗读起来:“拓跋烈试图利用朝心宗,占据云州,分裂疆土,割据谋逆,如此!”
他刚说到这准备骂出反贼两个字的时候,拓跋烈忽然打了个喷嚏。
这一个喷嚏,吓得俆二连连后退,这一退就是四五步远。
拓跋烈抬起手擦了擦鼻子,然后看向俆二:“接着读。”
俆二咽了口吐沫,下意识看向布孤心,却见城主大人正在瞪着他。
俆二只好鼓起勇气继续读:“雁北生当年被上阳宫大礼教神官诛杀之后,朝心宗土崩瓦解。”
“但雁北生有一名亲传弟子,得雁北生金刚不坏魔功,传闻可不死不灭。”
“此人潜藏于云州城内,又得北野王府暗中庇护,原云州府总捕雷风雷,受命于北野王府包庇此贼。”
“只是不想此贼躲藏于严家武馆修炼魔功时候,走火入魔,身负重伤,遭魔功反噬,神智错乱,又要暴起伤人。”
“雷风雷赶来,为掩盖真相,无奈之下,只得将此贼击杀,又将魔功秘籍藏于人头之内带走。”
俆二读到这看向拓跋烈。
拓跋烈还在嘬酒,见俆二停下,拓跋烈指了指:“该翻篇了。”
俆二又咽了口吐沫,翻篇读下一页。
“雷风雷带走人头和魔功秘籍之后,反被朝心宗其他余孽伏击而死,但在他死之前,已经将人头和魔功心法,交给拓跋云溪保管。”
“拓跋云溪利用其与雷红柳同门关系,将人头与其他赃物,尽数藏在武馆之内。”
俆二读完了,再次壮着胆子看向拓跋烈:“北野王,你有何话说?”
拓跋烈此时刚好把最后一口酒嘬完,酒坛空了之前,那竹管嘬起来的声音显得有些大。。。。。。
拓跋烈是一点都不浪费,连着嘬了几口空气后才问:“你是问我有什么话说?”
俆二道:“正是!此时铁证如山,北野王你可有什么话说?”
拓跋烈指了指俆二手里的纸:“第二篇的字真少。”
俆二:“你大胆!”
拓跋烈笑:“我胆子历来不大,天子数次封我为王,我都不敢接受,时至今日,王印一次未用。”
他摇摇晃晃起身:“我胆子有时候也大,娄樊百万大军南下,我手下七万将士在的时候,百万强寇我视如蝼蚁。”
他过去一把将俆二手里的纸抓过来,走到布孤心面前,随手扔在布孤心脸上。
“你找个人在这里读有什么用处,你可带着这些东西去歌陵面圣,于天子驾前亲口读。”
说到这他转身往外走:“去的时候我可送你,回来的时候我还可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