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撞在树干上,轻飘飘地落地。
他抖落身上的尘灰,终于收起了悠然的心思,看向吕布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趁着白衣人和吕布对视的工夫,我冲道人们喊道:“你们现在还不走,等着吃宵夜吗?”
道人们这才如梦初醒,架住孔听雨的架孔听雨,背尸体的背尸体,匆匆往山下而去。
“我不走,我不走啊!”孔听雨冲我大叫,试图从道人的肩膀上挣脱下来,但是哪里挣得脱,就这么裹胁着下山去了。
一路上,孔听雨一直看着我,像是要将我的样子刻进心里,她的眼中除了悲伤,还有着深深的内疚,我是来帮他们的,现在却被他们甩下了。
我的心中一动。
孔听雨这丫头虽然纯洁得像是一张白纸,但是她待人真诚,以心交心,这其实是十分难得的,这也证明,我没有帮错人!
“傻丫头,快走了吧,只有你们走了,我才能够安心退却!”
“你将我的衣服弄脏了!”白衣人恶狠狠的道,他的身形一晃,五六米的距离,一步就迈了过来,一把抓住了树桩。两人一用力,卡嚓一声,树桩断了。
吕布久经战场,反应极快,几乎是在树桩断折的同时,吕布握住断折的一截,插入了白衣人的胸口,白衣人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神情,一把将树桩扯了出来。
吕布又怎么会给他喘息之机,冲上前去,一拳轰在白衣人的胸口,
黑气迸射,白衣人再一次被击得倒飞了出去。
不过白衣人也不是吃醋的,连遭重击之下,他的身形动作丝毫不乱,他一边试探着吕布,一边趁势反,攻,一时间黑雾漫漫,飞沙走石,黑雾之中,我也不大看得清,只感觉到像是有许多极为可怕的东西从各个角度,各个方位向吕布发出冲击。
只看到一个个细小的黑影,却看不出是什么?
吕布适合大开大合的阵势,在如此紧密的冲击之下,他刚才的优势已经荡然无存,时间已久,脚下都有些浮动了。
我看不清战场,却能够看清自身。
无端地,我的手腕上裂开了一道口子。
无端地,我的额头上出来了血痕。
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飞走了。
腿骨上的皮肉蓦地挣开,在那一瞬间,我都看到了灰白色的骨头,过了大约三四秒,才有血水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