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的人生竟然还得继续。
没有闻到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这是一个危险信号,难道艾尔瓦那帮人把她绑走了
这迫使她第一时间睁开了眼。
入目是完全陌生的卧室,恬淡的乳白色调像一股气般融入偌大的卧室,空间中弥漫着似有若无的木质雪松香。
她目光警惕,快速打量着四周,以最快的速度敏捷地翻身下床。
这主卧是嵌套式的设计,比她现在住所的客厅还大。
主色调以白和浅灰为主,设计风格清冷高级,纹理感极强的米白色长沙发,只是还配了一个跳色牛仔蓝单人沙发,但也不显突兀。
风格简约,也能让人注意到更多细节,金属摆件,金字塔状落地灯,墙上的挂画。
显然,主人对这个房间下了功夫。
庄静檀看不太懂,但看出一个字贵。
她现在是兜里没几个钢镚儿、休学中的少女,要是有点儿路子也不会去艾尔瓦那儿要债了
说句真心话,庄静檀对这种富贵人家只想恶狠狠呲牙。
有个地方住不就行了
床都买那么大浪费资源
“檀小姐,您起来了”
卧室门口有人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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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静檀皱了皱眉,神色阴沉地倒退几步,靠到了窗沿,双手紧紧扣住,手背都青筋微起。
等了一会儿,林姨还是决定推门而入。
“给您准备的早餐我放”
她的话戛然而止。
林姨愕然地看着对面的人
一向举重若轻、气质高雅的夫人,此刻像只炸毛的小兽,高高举着台灯,随时准备砸上来的样子。
“不、需、要。”
庄静檀一字一句,食指指向门口,冷冷道“退后,出去。”
斯珩出差两周,前一周人还有信,工作间隙还知道敷衍他一下,到后面一周直接已读不回。
庄静檀创业正在最忙的时候,安德烈那边已经开始扩充人手,她又是跨国跨时差在干活,斯珩对此表示理解。
理解是一回事,情绪是另一回事。
施亦巍刚好也在申城,听说人来了,就约出来喝一杯。
不过施亦巍人刚到,离卡座不远的时候,一眼扫见半明半暗的灯下的男人。
斯珩骨节分明的手握着酒杯,无名指上婚戒显眼得很,但没人敢上前搭讪,显然不是因为那枚素戒手打版。
施亦巍转头交代经理“斯总今天喝的挂我账上,我先走了。”